谁知掌心里这么一鼓动,立时转移了他心思。
他惊怔垂目,一把掀起姰暖裙摆。
“四爷!”
姰暖惊呼,手忙脚乱的掩裙裾,被男人抬手抵挡,轻斥了一声。
“别动,爷看看他。”
肚皮处一紧,姰暖感觉到,瞬间也明白了他要看什么。
她拢着裙摆,又羞又好笑。
此时的江四爷,像个现新奇事的大孩子,眼里掩不住惊奇和喜色,专注盯着她的肚子抚摸。
他对胎动乐此不疲,总想引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回应。
然而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很矜傲,随意动了两下,就懒得再搭理他。
姰暖看他还眼巴巴等着,她细声道委屈。
“我冷…”
这么晾着肚皮给他看,她顶着很大的羞耻感。
江四爷掀起眼皮看了看她,顺手将她手里拢着的裙裾扯下来,大手又贴在她肚子上轻轻摸搓。
“可不能晾着。”
姰暖故意拿娇,“四爷只在乎孩子,都忘了我会冷。”
“没你哪来的他?”
江四爷无奈,吻了吻她眉眼安抚,“爷当然在乎,这是我们心头肉。”
说不在乎,她也会不高兴。
女人就是这么难摆布。
他岔开话题,“下楼吧,该用膳了。”
说罢扶姰暖起身,牵着她往外走。
外头天色已暗,楼里楼外都亮了灯。
两人从楼上下来,姰恪和项冲正立在前厅里说话。
抬眼见江四爷,姰恪主动迎上前两步,“我给大帅对症制药,药备好了,什么时候再去江公馆?”
江四爷见他如此主动,眼梢噙笑挑了挑眉。
“明日吧,母亲今日还说你配的药好,她胃口好,睡得安稳,整个人精气神好了。”
他带着姰暖往餐厅走,还偏头继续同跟上来的姰恪说话。
“我母亲信服了你的医术,她会安排你给大帅看诊,你明日带着药去。”
姰恪淡笑颔,“好!”
姰暖含笑看了看两人,也没插嘴。
第二日用过早膳,江四爷便带着项冲和姰恪回了江公馆。
大帅夫人对姰恪和颜悦色,给他看脉的功夫,还顺带问起姰暖。
“你医术好,我也不用再让老宋来回跑,你妹妹的胎相怎么样?我有些日子没见她。”
姰恪温润笑着,收回手,在桌上写药方。
“暖暖底子好,她看着瘦弱,但从小没生过什么病,很健康,胎也养的很好,夫人放心。”
江四爷原本搭着腿坐在一旁抽烟,听言便淡笑插了一句。
“昨晚我回去又胎动,力气很大,和活泼。”
大帅夫人听了笑的更真切。
“男孩子都要皮一些,好动力气大,说明很健壮。”
她笑盈盈地殷切叮嘱姰恪,“你知道这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养好了,有多重要,你要好好给她调养,我当年就是怀相不好,太娇气,阿升才早产,体弱。”
“这是江家的长孙,大帅最喜欢健壮的男孩子,这也是你妹妹的底气。”
姰恪笑意温和,点点头没说什么。
大帅夫人承认姰暖肚子里是长孙,又说大帅期待这孩子,孩子是暖暖的底气。
可她的话里话外,并没有要给暖暖正名分的打算。
姰恪听了算不上多高兴,更谈不上受宠若惊。
新的药方开好,江四爷让项冲去找宋大夫抓药,而后就扶着大帅夫人一起,领姰恪去见江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