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不動聲色後退一小步,彎腰制止住他的動作,笑著說道:「老闆,我沒帶紅包啊,你別這樣。」
韓時站起身,垂眸看她,「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怎麼到哪裡都改不了。」
「還好吧。」
「還好?」
似是想起什麼,他側身丟掉手裡的紙巾,淡然出聲,「你和江鐸到底是什麼關係。」
溫漾一震。
她掀眼望去,嗓音里不覺地含幾分緊張,「校友關係。」
韓時依舊看她,「那關係不一般。」
他說的隱晦。
但是溫漾知道他說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和江鐸早在三年前認識,」韓時彎腰收拾資料,語氣溫和輕鬆,「就你剛回國那會兒,因為一個紅酒專利的事情認識的。」
「他的酒莊這兩年在圈內挺出名的,產出的幾份紅酒適口性很好,暢銷也不錯。」
他一邊收拾一邊說著關於江鐸的故事。
這樣的江鐸是溫漾沒有聽說過的,全然陌生的樣子。
她恍然。
他們彼此空白太多時間。
這段時間裡,她沒有搜尋過他的片刻消息,固執地想要在腦海中忘記這個人。
可惜。
做不到。
落地青江開始,她就已經不對勁了。
現在韓時都看出來了。
「那他,」溫漾忍不住出聲詢問,「是怎麼想到做酒莊的?」
韓時一頓,直起身回頭看了她一眼,「他說,收藏紅酒,品嘗紅酒的時候會讓他想起一個人。」
說完他嗤笑一聲,「俗不俗?」
溫漾低頭,覺得咖啡味醇香又苦澀,「嗯。」
「溫小姐。」剛才的前台小姐拿著一條圍巾走過來,微笑說道,「有位先生留下這條圍巾,說是您的。」
溫漾轉頭去看。
下一刻她顧不得裙子上的污漬疾步朝外走去。
夜幕已經徹底降臨,薄黃路燈投下一個個圓月般的光亮處,主路上車來車往,無人停留在路側。
韓時追上去,在她身後一米距離站住,「溫漾?」
她回頭。
然後沖他笑了下。
「太晚了,我先上去了。」
說完越過他身側,走了過去。
韓時站在原地看向外面,除了白晝般的酒店大燈,除外再無其他熟識的車輛。
溫漾回到房間。
後背抵在門上,她手裡抓著手機思來想去把電話撥通。
那頭很快接通。
江鐸聲音低沉疏離,「餵。」
溫漾頓了下,起身走到沙發上板正坐下,「我剛拿到圍巾,謝謝你。」
江鐸說:「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