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顾盛感受到怀里的“东西”突然动了,挣扎着从他怀里溜走,他意识还没清醒,带着起床气不肯松手。
那个“东西”顿了顿,轻轻安抚他,让顾盛松了手。
顾盛还能感觉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放在他额头上,他本能地在那只手里蹭了蹭。
就听到一声轻笑。
顾盛睁开眼,看到床边有个人。
周时易看起来也是刚刚睡醒,身上带有一丝早起的困倦和慵懒。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顾盛意识到他刚才的那个动作有多羞耻,他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把脸埋进被子里,无论周时易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你先睡一会儿,等一下你吃了早点,再吃点消炎药,你想吃点什么,我是去给你做。”
昨晚周时易又起来给顾盛量了一次体温,喂了点水,折腾到半夜,两人就这么睡到了早上。
对于昨天晚上,顾盛只记得半夜听到周时易的声音,但是他对于两个人为什么会睡到同一张床上,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心里有些郁闷,想着自己每次遇到周时易,都会在他面前出丑,他就对自己生闷气。
“随便。”
顾盛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有些闷闷的。
周时易上前,扯了扯他的被子“不要捂着头,你要想再睡会,我就等会儿再叫你。”
顾盛不肯松手,周时易只能叮嘱顾盛再睡一会儿。
等他走后,顾盛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被憋得通红的脸。
他看着合上的房门,就像是看到某人站到他跟前,他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到肩上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有撕裂的迹象,顾盛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和腺体被注射时候的痛苦相比,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拔掉手机充电线,看着上面的消息。
上面来了十几条消息,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来的。
好在昨天晚上是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所以周时易进他房间也没有看到。
年美兰看到顾盛说在别墅这边睡,就不回去了。给他了两条消息,问他在这边睡得好不好,习不习惯。见他很久没回消息,又了一次,想吃什么早饭,她今早送过来。
看到现在已经七点多了,顾盛想到楼下的周时易,连忙给年美兰消息。
“妈,我起了,你不用过来了,一会儿我上学该迟到了。”
现在早上七点过几分,但是第一节早读已经开始了,顾盛一点儿也没有逃课后撒谎的心虚。
年美兰坐在车上,看到手机显示屏上,代表顾盛的红点一直没动过,不由有些气结。
她昨天知道顾盛不仅逃了课,还去了郊区,是另外一个同学请的假,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
年美兰想着顾盛怎么也会心虚,没想到顾盛现在谎话张口就来。
想了想,现在不能让顾盛受刺激,虽然顾盛一直知道自己手机里有定位装置,但是谁也没有一直想着打开定位器,看看顾盛的行动轨迹。
顾家人都知道这时为了尊重对方的隐私,但是顾盛最近的异常让她无法放心。
现在她过去问顾盛问什么逃课,顾盛一定会很排斥,年美兰只能给顾盛消息。
“那好,我就不过来了,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见应付过年美兰,顾盛才打开其他的消息。
顾远破天荒的给他了四五条消息。
“”
“我放在书房的档案去哪了”
“你到底想干嘛”
“你死了,看你怎么和爸妈交代。”
顾远给他了一张图片,顾盛点开一看,是他被周时易从巷子里背出来的照片。
最新一条是今天早上七点整的“醒了没”
顾盛刚回了一条“醒了”,顾远的语言电话就打过来了。
知道躲不掉,顾盛接通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