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南:“但是,很痛呢……”
朗阿蛮:“不怕,只要能提升血脉,我啥都不怕。”
诺阿小黑插嘴:“就是,我也不怕,只要能觉醒巫力,我死都不怕!”
听到“死都不怕”几个字从一个七岁小娃娃的嘴里讲出来,阿苏南扯扯嘴角,感觉怪怪的。不过好歹他的目的是达到了,这两只很快畅想起成为大巫士之后的幸福生活,比如骑着树蜥回家吓死寨子里的宿敌之类……好有想法。
好吧,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运,你们开心就好。
……
阿木进到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小伢崽兴奋地讲着话,阿苏南皱着小眉头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小小的一只,满腹心事的样子……可能连阿木自己都没有意识他,他看向这个安静小伢崽的眼光当中多了几分审视和忌惮。
“阿木大人,要开始了吗?”自来熟的诺阿亚迎上前。
阿木手上抱着一个木箱,木箱上还托着一个小木盆,盆里种着“青草”。他走到窗前,先把“青草”放到窗台上,然后打开木箱,有条不紊地把箱子中的物事一件件取出来,放到窗台上“青草”的旁边,一一摆好。
他一边摆放还一边耐心地回答诺阿亚的问题。
“这个不是普通的草,它叫银边草,开的花极小,串成一串,看起来就好像草叶上长了一条银边。不过它要七年才开一次花,花期又极短,识得的人极少……”
“银边草吸食瘴邪,吐出的却是沉霖之气,巫力就藏身于沉霖之中……”
“这个小臭球叫作薄荷香球,别看它不好闻,点燃之后却可以激银边草的生长,让它吸食更多的邪瘴,吐出更多的沉霖。这个香炉就是用来燃烤薄荷香球的……”
“对,你讲的很对,我们需要大量的巫力才能让蛮仔二次暴,所以才需要银边草还要有足够多的薄荷香球……”
最后,阿木又从木箱里抱出一个黑色的小瓷坛,阿苏南大脑出预警,收紧胳膊。
瓷盖打开,果然,满满一坛子蠕动的蛊虫。
“这些蛊虫都是特别拣选出来的,它们跟银边草一样,都可以吸食瘴邪,所以又被称作食瘴巫蛊……”阿木如是解说。
片刻过后,特制的木碳在香炉中点燃,十多粒小小的薄荷香球铺在木碳之上,袅袅白烟升起……说来也是奇事,臭臭的小球给碳火一烤,竟是散出了一种非常独特的味道,称不上“香”,但绝对不臭。
阿苏南抽抽小鼻头,觉得确实有一点象薄荷,但同时又总觉着有哪里不太对,这味道好象也不全是薄荷。过了一小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误导了,这味儿与其说是象薄荷,还莫若说是象樟荷,就是药书上讲可以侵扰心神、他强烈怀疑可以破坏中枢神经的樟荷!
心里的不安愈浓烈,奈何无力回天,只好自我安慰说是药三分毒,就算是前世的毒品,用对了地方,也是可以治病救人的,书上讲的也不一定正确,说不定这个长君真的有办法让他们都觉醒呢?
这时候他们三个已经按照阿木的吩咐倚墙坐到地上,而“长君大人”也终于现身,他在两个伢崽的炽热目光中径直走到窗前,把手伸进蛊坛,这下子别说阿苏南,就连两个熊孩子都齐齐打了一个哆嗦夷家孩子确实是不怕虫子,但是,不包括把手指伸进蛊虫堆里面!
在蛊坛里面停留片刻,长君大人轻轻松松地抽出手,然后,就见他的手指在银边草上略一停顿,一滴鲜血自指尖滚落而下,隐入草间转瞬之间消失不见了。
阿木极是好心地站旁边为他们解说:“长君在用自己的指尖血喂食银边草和食瘴蛊虫。瘴邪依伴沉霖而生,二者同时存在于天地之间,为了促使巫力暴,长君待会子要引来大量沉霖,瘴邪也会趁机涌入,所以特意为你们准备了食瘴的巫草和巫蛊,它们在饮过长君血液之后,能力会迅提升。”
阿苏南禁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声彩,这个阿木也是个不出世的人才啊,一番谥美之辞竟让他讲的毫无谄媚造作之态,这也算作真本事了。
然后,他听到旁边两个小伢崽同时惊呼,抬眼一看,却是窗台上的银边草以肉眼可见的度开花了,就见数支细细的草梗破土而出,越长越高,而随着它的快拔高,一朵朵细小的银色花朵出现在梗上,几乎只是一个眨眼,草梗已经长到一尺来高,梗上缀满小花,一串一串嵌在草叶之间……场景非常之魔幻,恍眼一看,当真象是草叶长出了银边。
阿苏南还在为银边草的开花场景所震憾,突听得身旁“噗噗”两声,扭头一看,却是两个同伴一前一后歪倒于地,双目紧闭,呼吸平缓,竟是就此……睡熟了?!
糟糕!
心里面一声惊呼,阿苏南僵硬地转回头,正好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阿苏南只觉得面前的漆黑双眸变成了两个高转动着的黑色旋涡,一下子把他拖入到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听到长君的声音:“小伢崽,他们都睡了,你做甚还不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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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真的被小伙伴们打击到了,智商欠费的不是大家,而是本九啊我还以为大家都可以猜出来,没想到线索写的太隐晦,小伙伴们都没有geT到啊……嘤嘤嘤,我马上就去面壁,你们都不要拉我、千万不要拉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