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手心中躺着一颗糖果。
“爸爸,吃药苦不苦?满满给你糖吃!”
姜知意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糖,问他:“满满,你哪里来的糖果?”
姜满满有点心虚,声音都变小了:“许爷爷许奶奶给的满满,满满还没有舍得吃。”
说完又赶紧转身,拽着姜知意的手:“妈咪,满满没有偷吃糖果。”
自己舍不得吃的糖,转身就给了徐应淮。
姜知意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他如此孝顺还是应该担心他已经这么喜欢徐应淮了。
徐应淮拿起那颗糖,眼睛里全是笑意:“谢谢满满,爸爸明天给你买很多很多糖果好不好?”
姜知意瞪他一眼,语气带上了一些嗔怒:“徐应淮,吃糖对牙齿不好!”
又跟姜满满随意许诺,姜知意对他有些生气。
徐应淮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不能干,又赶紧找补:“爸爸给你买其他好吃的好不好,吃糖对牙齿不好!”
姜满满点了点头,催他:“爸爸,你快尝尝糖果好不好吃。”
他一直都没有舍得吃,想听听徐应淮的评价。
“爸爸,我帮你剥开。”姜满满从他手里把糖果拿回来,轻轻的拧开包装纸,把糖果递到了徐应淮的嘴边。
徐应淮忍不住的笑:“这是爸爸吃过最好吃的糖。”
姜知意在一旁看着温情的画面却低下了头。
她压下自己想要说的话,俯身跟满满说:“满满,爸爸身体不舒服,让他休息好不好?”
姜满满点了点头,拉上了妈咪伸过来的手。
走之前还嘱咐徐应淮,奶声奶气的,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爸爸,要好好休息才会好起来哦~”
姜知意带着姜满满走了,走之前还给他关了灯。
徐应淮带着病中的疲惫很快就睡了过去。
姜知意给姜满满讲了半个小时的故事,姜满满才睡着了。
她看了看时间,九点半,距离徐应淮吃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主卧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些从窗外投进来的浅浅月光。
她走到徐应淮的床边,蹲了下去。
清浅月光照耀在徐应淮的半张脸上,睡颜安静,难得从他锋利的脸上看到平和。
她轻轻的把手贴到他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
但是她的手有些凉,摸不出来。
姜知意也算是名副其实,大家都说她是冰山美人,她的确总是手脚冰凉。
尤其是到了秋冬,很多时候一晚上手脚都是冰凉的,不管被子有多厚。
倒是徐应淮,浑身都是热烘烘的,一到了秋冬,徐应淮就会把她冰凉的双脚用双腿圈住。
好几次明知道她的脚有多凉,一碰到还是会被冰的一震:“你这脚是刚从冰山上下来吗?”
姜知意感受到温暖,非常满意,打趣的说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称号就是冰山吗?”
一边说一边把冰凉的双手也贴到那人温热的后背上。
徐应淮刚适应一处冰冷,又一处被那冰山染指。
气急败坏的把人圈在怀里:“你肯定是动的太少,才这么容易冷,多运动才能标本兼治……”
此运动却非彼运动。
不过每次折腾下来,姜知意现自己的手脚倒是真的变热了……
姜知意把冰凉的手伸回来,双手摩擦了几下,还是觉得有些凉。
她不放心的看了看那人,最后还是倾身过去,俯身用自己的额头去测。
温度好像还是有一点点高,不过可以确定高烧已经退了。
她额头撤离一些,看着这人睡的香甜,也不像早上那样轻皱着眉头了。
她的指尖从高高的眉骨滑到那高挺的鼻梁,又在下巴上轻轻摩沙。
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俊颜,实在忍不住了。
她的红唇轻轻的贴上了那因为烧显得有些干燥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