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富贵带着几个小跟班哼着小曲来到了夏三千的房屋前,此时家里的狗本想狂吠,可看见他们手里拿的鞭炮便吓得躲在一旁叫唤。
“夏爷爷,那狗是怎么了?”何亮疑惑地问。
夏三千淡定地说:“没什么,只不过来人了,是熟人。”
丁富贵大声吆喝了起来。“哟,夏爷爷,您这段时间是上哪儿去了?可想死我了!”
夏三千面无表情地看着丁富贵。“我上哪儿去还得给你报备吗?”
“那到不必。”说完丁富贵歪着脑袋朝房里张望,“不知道你这次有没有把夏雪带回来。”
夏三千没有理他。
“你走了这么久应该是去夏雪那里了吧?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呀?什么时候回来看你呀?”丁富贵想套夏三千的话。
夏三千撒谎到:“我是去夏雨那里了。你要是想见她,正好,她才打过电话说要回来看我呢。本来是不打算让我回来的,可我不放心我这个老房子,所以只能她回来了。”
“你个老不死的,我在跟你问夏雪呢!你以为她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丁富贵失去了耐性。
“能不能逃得了你的手掌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两个无缘。”夏三千叹着气说。
丁富贵不乐意了。“有没有缘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你要是识相早点把她交出来!叫她别在外面打工了,挣的那点还不够我卡牙缝的。”
何亮翻着白眼说:“我家二少奶奶好着呢,还轮不上你惦记。”
丁富贵一听急眼了。“你家二少奶奶?她还没嫁人呢,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对呀,她还没嫁人呢,怎么就成你家的了?”何亮重复了一遍丁富贵的话回怼他。
丁富贵手一挥。“我看你是挨打没挨够,上次有人护着你,这次我看谁能护着你!”
何亮也不服气地说:“来呀,我一个人就顶你几个。”
“那好,给我上。”
此时丁振华突然折返了回来,他大骂到:“你个不孝子,跑这里来瞎胡闹干嘛?你这会吓到你夏爷爷的。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的,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丁富贵满脸的委屈:“是他先挑衅我的。”
何亮反问了一句:“是吗?”
丁富贵恶人先告状。“那是当然。我只不过来打听一下夏雪的消息,他就跟我动粗。”
“你这话听着就前后矛盾。”
丁振华大喝一声:“好了,没事就给我回家好好待着去,没我的允许不许出门,更不许到夏爷爷家来打扰他。”
丁富贵委屈巴巴地离开了,临走时还不甘地对着何亮竖起了中指。
丁富贵走后,丁振华赶紧问夏三千:“老夏呀,我那儿子就这样,你别放在心上。以后要是有事,随时来找我。”
夏三千笑了笑。“没事,年轻人嘛,我们都年轻过。”
“那好,没事我就先走了,有事记得随时叫我!”
看着丁振华离开的背影,夏三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何亮本想问什么,但他突然就明白了,所以也没有开口。
回到家的丁富贵开始大脾气,他打砸家里的摆件,嘴里还不停数落着:“不就是有个当官的撑腰嘛,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丁振华走近家门:“你要让谁好看呀?”
丁富贵大声地说:“除了夏家还有谁?”
丁振华瞥了儿子一眼。“我警告你,现在不许去招惹夏家。”
“我只是去求亲,谁说我是去招惹他们了。难道你希望你儿子我打光棍呀!”丁富贵不满地抱怨到,“我的爸爸从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如今怎么也甘愿做缩头乌龟了?”
丁振华一巴掌扇在了丁富贵脸上。“你说谁是缩头乌龟?”
“你!”
丁振华气愤地说:“你再说一遍!”
“你,说的就是你!”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没脑子的混蛋!”
丁富贵突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我妈走得早,如今你也不待见我,当初干嘛要生我?”
丁振华也恼怒地说:“是呀,当初就不该生了你。”
丁富贵情绪上来了。“那你就弄死我呀!我那九泉之下的妈肯定也想我了。”
“要不是害怕你妈骂我没教好你,我真想让你赶紧去见你妈去。”
“你从来都没对我过这么大的火,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因为我去了一趟夏家?”丁富贵不解地问。
“如今的夏家已经今非昔比了。本来以前就有政府方面的关系,如今更是傍上了大腿,惹不得!”丁振华解释到。
“什么样的大腿能让你害怕成这样?不就是本地富牟家吗?可是那只是年轻人的交情,真有什么大事人家未必帮忙买账。”
丁振华摇了摇头。“我一出门就听见黄二郎在说夏三千是坐着私人飞机回来的,本来我还不信,后来大家都在传,还传得有模有样。我问你,一个本地的商人哪里能有那么豪华的私人飞机?”
“那些都是以讹传讹的,没多少真的。”
丁振华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说不准牟家也是看见有利益才故意巴结夏三千的。否则你说她们干嘛那么在乎那个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