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粗心。
一切都是他的錯。
看著邊上痛苦不堪的人,嚴越安慰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誰都知道,這時候就是在和時間賽跑。
溫盡歡的精神已經崩到了極致,哪怕一點點不好的消息他都會崩潰。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兩個人也在城西轉了一圈又一圈,夜幕也悄悄地降臨了。
嚴越把車停到了一邊,開口對溫盡歡說道,
「盡歡,你再想想,蘇棄以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關於這邊的事情?」
「沒有,除了我帶他去的地方,他平時去的除了醫院就是回家,他從來沒有說過這邊。」
溫盡歡的聲音都在顫動,仿佛是易碎品,一碰就碎。
「那他平時有沒有什麼朋友,經常來往的人?」
「沒有,蘇棄是個很獨的人,平時除了醫院就是呆在家裡,沒見他和誰有來往,」
溫盡歡的聲音不自覺地放大,他整個人隨時面臨著崩潰,只見他突然眼睛一亮,搖了搖頭,
「不對,還有一人,還有一個人,老師。」
說完,他迅拿出手機,顫抖著撥打了老師的電。
眼神裡面充滿期盼,老師現在已經是他找到蘇棄的唯一希望。
電話接通了,裡面傳來老師和善的聲音。
溫盡歡忍著無助,把事情和老師說了一遍。
老師沉默一會,
「你們去城西,城西那裡有一座廢棄的公墓,你去找找,蘇棄的母親曾經葬在那裡。」
兩個人聽後立刻往公墓趕去。
這個公墓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是城市剛規劃建設時一起修葺的,裡面面積不大當時規劃的是風水寶地,所以葬在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但是後面城市重規劃,這一片納入規劃地,而且整個城市也統一規劃了的公墓群。
雖然搬遷的時候有點矛盾,但是最後整個公墓還是全部遷走了,只留下了墓碑。
兩個人來到公墓,開門下了車,這個公墓很小,一眼就能直接看到底。
整個公墓周圍都是樹叢,月光從樹叢的細縫中穿透過來,剛好落在清幽的公墓上,整個環境更顯陰森,讓人心底發麻。
一眼望過去,只見其中一座公墓上有一片很大的陰影。
溫盡歡急切的跑過去,然後整個人呆住了,是蘇棄。
蘇棄整個人縮在墓碑的一側,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和這裡融為了一體。
溫盡歡害怕極了。
他緊緊咬住自已的下嘴唇,一手狠狠地掐著另一隻手的手背。
他不敢,他害怕。
他甚至都不敢抬手去觸碰蘇棄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