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自已的親奶奶,可是從五歲以後,自已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對待吳家的人,他沒有太多的感觀,
畢竟他關於吳家所有的記憶都在五歲前,那個家是他一輩子都不想碰觸的傷痕。
可能是因為白天的電話,晚上的蘇棄夢到了自已五歲前,
他出生以前,他的父母非常恩愛,吳家富貴顯赫,蘇家是書香門第,父母的結合曾經是多少人羨慕的對象。
可是直到他出生,母親不自覺的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作為小兒子的父親,從小嬌生慣養,骨子裡的霸道與生俱來。
當察覺到自已不再是母親的唯一的時候,他的偏執開始出現。
父親把他直接丟給保姆,名字也直接上成了『吳棄』,就想著能拋棄他。
他開始限制母親的社交,甚至是出行,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他的母親神經變得極為敏感。
每當兩個人爭吵的時候,父親就選擇避讓,獨留母親在家,而那時候母親的身邊只有蘇棄。
所以,理所應當的,他成為了母親的出氣筒。
母親覺得她現在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蘇棄的出生,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瘋狂的詛咒蘇棄,甚至是打罵。
直到有一天她實在受不了,再又一次狠狠的咒罵了蘇棄的以後,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蘇棄感覺自已又回到了小的時候,熟悉的咒罵又沉沉的往他身上壓。
他有點喘不過氣來,直到最後的最後,還是以一片血腥結束。
蘇棄驚醒了過來,對上的是溫盡歡擔憂的眼神。
他神色呆呆地看著溫盡歡。
兩個人昨晚很早就睡覺了。
直到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溫盡歡聽到了蘇棄的呻吟聲,爬起來一看,果然,蘇棄又做噩夢了。
臉色是也是一貫的蒼白,眼淚也從眼眶中滴落了下來。
溫盡歡嘗試著叫醒他,可是沒有什麼作用,他只能一邊抱著,一邊輕輕的安撫著。
直到蘇棄睜開雙眼,他才輕輕的問道,
「寶寶,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溫盡歡的話終於把蘇棄拉了回來,他緩了緩神。
隨後直接把自已投入溫盡歡的懷裡,緊緊的抱著,
「你別離開我,別留下我一個人。」
「寶寶乖,你怎麼可能一個人,我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你,不害怕哈,老公在,老公就在身邊。」
一邊說著,一邊摸著蘇棄的頭,
「寶寶,能告訴我怎麼了嗎,我很擔心你。」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蘇棄看出了溫盡歡眼裡的擔心,可是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