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握紧拳头,“可我已经试了,却还是没能杀得了郝杰”
阿渺抑制住情绪,思忖问道“之前你是不是在河谷外的堤岸附近跟郝杰交过手,然后就沿着河骑马撤离了”
白瑜点头,“我不想留下能被追踪的线索,就先弃了马、在渔船上躲一阵子。”
“但我刚才跟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现郝杰的追兵。”
阿渺道“他身边既然有厉害的高手,却没有选择继续追杀你们,那会不会意味着,王迴就在附近因为郝杰不敢撇下他走太远,才没有追过来”
白瑜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有可能。那个姓王的,行迹十分隐密,之前我好几次亲自去查,也只查到了出来探路的郝杰。”
白瑜的轻功虽不及阿渺,但也不容小觑,应对普通的官兵与暗卫,理应不在话下。
阿渺垂眸思考了良久,最后权衡判断道
“我不太懂调兵遣将的谋局之事,但我相信我五哥的决定。既然他只安排你去取黄金,又将精锐和私兵派遣给了赵易哥哥,自然是有他的判断和考量。如果我们再贸然行事,说不定会坏了大局”
她抬眼望着白瑜,神情恳切,“要不这样,你派人去查探一下你哥哥的情况,看看能不能确认他的安危。王迴若在附近的话,他说不定也在。要是赵易哥哥没出什么事,我们还是先出去东海比较好。论对敌经验、部属军力,赵易哥哥都比我们更适合出手去对付王迴和郝杰。你说呢”
白瑜垂下眼,沉默住。
过了半晌,点了点头,“好。”
说完站起身,唤来名部属,吩咐了几句,令其下了船。
阿渺靠到席子尽头的一摞毡毯上,继续思考心中未解的疑问。
赵易和王迴那边的情况,实在有些古怪的令人难懂。
白瑜说她没有去过霜叶山庄,那之前去山庄的那队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有人埋火药偷袭他们偷袭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路上遇到过的人都曾证实说,那伙前往霜叶山庄的人马、所用坐骑俱是千里良驹,绝非寻常人物。
那会不会是赵易他们
又或者
是王迴
还有那个有可能是凉州部将的青门弟子无瑕,他又为什么出现在了霜叶山庄附近
难道是祈素教跟随王迴一同北上,偶遇凉州部属,便行追杀之事
阿渺脑中一片混乱。
一日两夜的奔波与劳累,令她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思索着难解的疑问、又吃了点白瑜送来的干粮,靠着毡毯,不知不觉的,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待到转醒之际,只听得船外骤雨倾盆的声响,篷顶上密集地打落着噼啪的雨点,舱内几近漆黑。
她坐起身来,让视线渐渐适应光线、隐约看清了舱内事物的轮廓。
船里的人数,明显变少了。
一名靠近舱尾的护卫见阿渺醒来,目露惶色,慌张俯行礼,“殿下。”
阿渺心中升出不好的预感,急问道“白瑜呢”
护卫伏在舱板上,“赵姑娘带了三个人,去杀郝杰了她吩咐说,若是她丑时尚未返转,就让我们驶渔船直接去东海”
阿渺听得混乱,暗运内力、意识到自己竟被下了蒙汗药,不觉又急又气。瞧着这护卫的反应,想必是白瑜把药掺在了之前的干粮里,估算着自己会一觉睡过丑时
她盘膝坐起,将真气运行周身流转一圈,确认不再受药物所扰。想来或许是前日吃过无瑕的那颗解毒丹,竟让她提前苏醒了过来
阿渺急切起身,令人给船主夫妇松绑道歉、赔了银两,又向那妇人求了套暗色的衣物换上,伸手触摸腰间时,突然觉冰丝链不翼而飞,再摸索草席边角,先前放在那里的那柄软剑也不见踪迹
“她连我的兵刃也拿走了”
护卫额头冒汗,“好像是”
阿渺咬着唇,气得不知是该骂还是该哭,转念之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
“她,她碰了那把软剑”
阿渺面色一凝,倏然失声“不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