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赵元冲对门外守着的辰良吩咐两句,又闭门坐到她身旁去,也不说话,只看着两颊如仓鼠般鼓动。
这气氛简直尴尬微妙得前所未见。谢玿本不是沉默寡言之人,以往对着赵元冲尤其话多,可如今。。。她委实词穷。
片刻后,赵元冲拿来辰良备好的牛乳茶递给谢玿,方要张口,又被谢玿一句无关此情此景的话堵了回来。
“知道谁下的毒么?”
赵元冲这一声叹气叹的分外响亮,“唉,不知道,左不过就那么些人,谁都有可能,但都没有证据。”
谢玿掩耳盗铃做鸵鸟状,点头,“那可如何是好,今后饮食用度,岂不是防不胜防?”
半晌,不见赵元冲回答。
“。。。”谢玿,“。。。哎?你。。。你做什么?”
原是赵元冲突然伸出手掐起她下颌,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这个我自有个万全的法子,不过在这之前,阿玿。。。你好好听我说。”
烛火闪动了一下,在赵元冲脸上略过一瞬的明暗光影,谢玿被迫直视着他的容颜,面色尚算冷静,心内十分煎熬。
因为。。。她看着那脸,脑子怕是已经废了,赵元冲怕是此刻说什么她就会应什么。
赵元冲瞧着她眸中隐色,就知道她肠脏肺腑在转什么弯,却把脸色一肃,认真道,“阿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是只图自己快活,不是没有为你计较。”
此话一出,谢玿心中花里胡哨乱飞的鸟雀莺燕忽的少了几分。
“欺君之事你和谢爵爷大可不必担心,如今恭诚伯爵府就只你们两人,我在此向你保证,我赵元冲拼尽全力,也会保得谢爵爷安然无恙。至于。。。至于有些仇怨,不求你们释怀,但。。。可不可以为了自己为了将来,稍作退让?”
对赵元冲而言,说话小心至此,已是极致,但谢玿没出声。
赵元冲又道,“你。。。你要是愿意,先听听我的打算?
这回谢玿抿了抿唇,点头。
她此举无疑是对某事的退让默许,赵元冲按下欣喜,继续道,“我打算。。。先造一个身份与你,等我们成亲之后寻个合适的时机,我定会让你堂堂正正用谢玿的身份示人,反正谢爵爷也是不能姓赵的,摄于父皇心病,旁人不敢多有口舌。。。那时候的谢玿就再也不是恭诚伯爵府的世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赵元冲明媒正娶的小王妃。”
谢玿不答。
谢玿眼波流转,似有春水在其间淅淅沥沥漫天洒落。
谢玿的下颌还被赵元冲钳住,她眼尾和脸色都飞上一抹明媚的红色。
赵元冲面上一沉,抬指就是给了她脑门一记轻弹,“都什么时候了,这样正经严肃的事,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玿得以从他掌中逃脱,立即坐正身子,双手捂颊,徐徐喘气。
小姑娘倒还罢。。。什么小王妃?简直。。。简直要要了她的命了。
赵元冲喝了一口她的牛乳茶,借以掩饰自己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谢玿问,“造一个身份?赵怡晟。。。皇上会让你娶一个身份平平的民间姑娘?”
赵元冲道,“我的婚事他不会很在意,我要娶谁也不会等他来过问。”
此话说者并无甚情绪,只是谢玿听着觉得他有几分可怜,于是再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就减了几分春情,多了几分怜意。
这眼神让赵元冲有些无语,又有些不悦。
他放下杯子,三步并两步一跨,长臂一揽。
谢玿,“啊啊啊啊啊啊!!!”
赵元冲就像土匪强抢强抱似的,抱的蛮横无理。
他的双臂铁一样坚硬结实,谢玿双脚离地,在其间如鹌鹑,“你你你。。。你放下我!”
赵元冲,“那你好好答了我的话,同不同意?”
谢玿身怂面横,“先放下我再说!”
赵元冲,“没可能,先回答我。”
谢玿,“先放!”
“。。。”赵元冲抱着她往寝床走去。
谢玿,“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