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不起床不好。”京姩怕留给外公外婆不好的印象。
他反倒还抱紧了几分,又闭上了眼睛,“外婆起床没看到你,还用猜吗?”
京姩:“……”
恼怒地要挣脱他的束缚,蓦然视线一滞。
他的右肩处有一个直径约四厘米的伤痕,伤痕处新生出来的肉是粉色的。
她忘了动作,情不自禁抚向那个伤痕。
因为她这个突然的举动,男人身躯猛然一顿,快攥住她的手。
她不解抬眼对视,想说的话反复在脑海浮现,整个人都绷着神经。
“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她说出口后,才觉自己的鼻音如此之重。
触及她流露出心疼之色的眼睛,心里霎时不是滋味儿,谢南昭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之前玩车不小心碰到的,不疼。”
她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小心翼翼摸向他眉尾那道不明显的疤痕,有了哽咽的呜咽声。
“这个呢?”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手抖得有多厉害。
纵使心再大,谢南昭也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松开她的手,捋过她耳后的丝,手顺势揽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嗯?”
戏谑的态度瞬间收敛,说话的语气都放轻了不少。
听他关切的话,她鼻间一酸,湿润红的眼眶里打转着泪水,心脏像被人硬生生扒去了表面,难忍心脏传导来的疼痛。
她葱白纤细的手摸向他茂密的黑,喉咙里透着抽噎,“谢南昭,你……疼不疼?”
此话一出,她隐忍许久的眼泪没骨气地淌过脸颊,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在遇到他之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糟糕的原生家庭,嗜赌成性的父亲,麻木不仁的母亲,浑身充满市侩气息的她,何曾敢想?
脸上的湿润被男人的指腹抹去。
想睁眼看他时,视线被遮掩去。
看不见的时候,听觉是最为敏感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像被磨砂纸摩挲过一样,“不疼。”
他说的是真的。
唯一能让他疼到麻痹的是心脏传来的痛意,心口像被狠狠撕裂了一番。
贺璟初也曾为他不值,觉得他对京姩的执念太深了,像个极端的疯子。
可哪个人在爱人的时候不是疯子?
到底是在哪一刻认定她的呢……他还真记不清了,也许是是生日那天她在嘈杂的环境下,祝他生日快乐。
又或许是那天在电影院,她突然闯入视线里的那双眼睛。
他现在也大概猜到了是俞清梨把这一切告诉她的,毕竟除了她之外,他还真想不出其他人了。
“我就干那么一件小事儿都被你知道了。”他贴近她的身体,下巴搁在她的颤抖的肩膀上。
此时胸膛已经一片湿润。
——
(这一章更新得过于曲折中间网站还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