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這種情緒便被旁邊溫苘禮打斷,他微笑的說:「我訂的是一個很大的包廂,待會大家可以和我一起。」
褚彥的注意力被他拽走,眼神重恢復清冽冷逸,他微微詫異:「你確定?」自己這裡的弟子可將近八十名。
溫苘禮道:「嗯,當然。」
幾日前就已經與白淵山拍賣行那邊打了招呼,留出了拍賣行最大的包廂,裡面用了空間疊加符籙,可以容納百餘人。
頓了頓,溫苘禮彎眸:「畢竟交朋友,總得拿出些誠意。」
褚彥很欣賞這種大方的人,因此並沒有拒絕溫苘禮的好意。現在是特殊時期,像這種包廂是很貴的,他的手裡暫時還沒有這麼多的余錢去跟九州的大宗大派競價。
嗯,等拍賣結束後就該有錢了。
到時候翻宗門,給大家漲靈石俸祿,將禽獸園和靈草園打理打理……然後再過段時間就該是兗洲的修真宗門收徒的日子了,到時候也能吸引來更多的鮮血脈。
圓日升上了頭頂,白淵山拍賣行門口那座灰白色的巨大日晷越來越靠近拍賣會開始的時刻。
褚彥便帶著眾人往拍賣會裡頭走。
周岩葶身為大師兄,經常要負責整個宗門弟子的秩序維護,再加上剛才買票□□之類的瑣事,導致溫苘禮鑽了空子。
現在他已經被排擠到了邊緣,宗派委會的溫長老十分自然地跟在褚彥的身邊與他說笑。
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是個人都懂。
一想到小師弟的幸福現在都拴在自己身上,周岩葶便不動聲色地試圖往那邊靠,然而才沒走幾步路,手腕就被牛莽莽抓住——
周岩葶盯著這個半路出現的頂頭上司,忍不住問:「牛……堂主,您這是?」
「岩葶是吧?」牛莽莽問。
周岩葶皺眉點頭。
牛莽莽一臉誠摯地道:「我看你這體格挺壯碩,很適合胸口碎大石演員……要不然你考慮一下?」
「……」周岩葶,「牛堂主,我是個正經修士。」
牛莽莽認真建議:「但你真的合適,你可以武藝雙修。你這個思維就是太僵硬了,你這是被自己給局限住了。」
周岩葶半信半疑:「真……真的?」
「自然。你過來,我要跟你好好講講。」說著,牛莽莽拉著周岩葶的手就往自己那邊人里走,一邊走,他一邊在後背悄悄地比了個耶。
溫苘禮餘光瞥見,彎唇笑了起來……當然,不止你一個人有幫手。
只是這次,一向很關注情敵的風青陽卻沒有什麼表現或橫插一腳之類的舉動。準確地說,他是從褚彥那個情緒莫測的眼神之後,就開始不在狀態了。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褚彥倒是看了他一眼,不過發個呆出個神是人之常情,他自己也經常這樣子,所以褚彥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