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轉身在隨侍的陪同下離開。
修士有自己的機緣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於客卓瑞收穫另一至寶隱瞞不報的事情,其實並不構成任何錯失。
溫苘禮感到好奇的是客卓瑞帶回的那個寶物,到底和褚彥有什麼關係。
褚彥從未離開過兗洲,以他的境界和生長環境、見識等等,都不該接觸到這個層面的法寶。但他卻比自己還要先一步知曉……客卓瑞或許拿走的不止一件寶物。
那個寶貝似乎跟褚彥頗有淵源的樣子,背對著客卓瑞的溫苘禮彎起眸子,臉上露出笑來——
自己喜歡的這個人。
真是很不簡單呢。
不知道客卓瑞將東西藏在了哪裡……如果真的是褚彥的東西,身為他的追求者,當然是要幫褚彥將屬於他的物品拿回來才好。
這樣想著,溫苘禮心情很好地對身旁的隨侍低聲道:「繼續觀察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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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邊,肆意的罡風和劍氣不斷刮著,底下是萬丈深淵,漆黑不見底,仿佛通往地獄。
下方就是暗淵劍冢。
褚彥站在崖邊,感受中空氣中的那股很淺淡很淺淡的氣息——那是他的長情。它曾在這裡停留過很久,但是現在不見了。
越長卿穿著兜帽青衣,把自己的臉罩得嚴嚴實實。
這裡的條件雖然很惡劣,很危險,但是懸崖兩邊一點都不荒蕪,來來往往的修士好多。
他們都是禹洲這些劍修門派歷練的修士,身上背著劍,一言不合就往深淵下跳。
身後有人靠近,嚇了越長卿一跳,「你跳不跳?不跳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啊?」
說話的人是一個腦袋裹著白布的修士,手也骨折了,悽慘地掛在脖子上。
越長卿:「你……」
那人:「讓開!」伸出僅剩的那隻完好的手將越長卿撇開,留下一句慫貨,就立正從深淵跳了下去。
有啊啊啊的聲音自深淵裡傳來,越長卿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越長卿靠到褚彥的身邊,睜大眼睛探頭望著暗淵,喃喃道:「……劍、劍修都對自己這麼狠的嗎?」
褚彥:「不。」
越長卿:「??」
「劍修對別人也一樣狠。」
越長卿沒聽懂褚彥這話想表達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