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拉过他举起的右手。
“你起誓干什么?”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你不怪我了?”
“……”
夜幕低垂,疾驶而过的汽车的灯光,融进暮霭之中,闪烁迷离,流逝而去。
在xx广场附近,郑月和沈颂并肩走在宽阔的人行道上。沈颂问道:
“那一巴掌,打得很疼吧?”
“当时挺疼的,火辣辣的疼。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打过我耳光。”
沈颂搂住郑月的肩膀。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这都是我的错啊!我听说你挨了她一个嘴巴,心疼得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狠!我非找她去算账不可!”
“算了,你也说了,她是误会了,以为,我是那个女孩儿呢……你和那个女孩儿,是怎么认识的?”
“呃……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
“她长得一定很漂亮吧?她是干吗的?”
“没有你漂亮,也没干什么,在她父亲的公司里挂个名儿。”
“哦,看样子,他们家很有钱。”
“是啊,是很有钱……月,我们不提她了好吗?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是干什么的,她有没有钱和我们没有关系,现在,我的女朋友是你,只有你。”
郑月想了想,忽然问:
“沈颂,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呃……”
沈颂迟愣了片刻。
“我当然愿意和你结婚了,我早就想和你结婚了,不过……你不会是现在就想结婚吧?”
“怎么?不好吗?”
“是这样,月,你也知道,我现在正在忙着调动工作的事,我那个朋友告诉我,事情有门儿,很有可能调到市里一个重要的部门去!我是这么想的,等我调动工作的事忙完了,再考虑结婚的事。另外,我还有个儿子呢?我准备找个时间,让你和我儿子见个面,这小家伙的一票也很重要啊!你说呢?”
“……”
郑月低头不语。
沈颂似乎看出了郑月的心思,他握紧郑月的小手:
“月,你放心,我答应你,等我忙完了调动工作的事,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你不会是……不愿意和我结婚吧?”
“怎么会呢?你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忙完了这一阵,我们就结婚,好吗?”
见郑月不说话,沈颂又说:
“你不是也说过,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吗?等我的工作落实了,我一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儿!”
也许是“过门儿”这个词儿的缘故,郑月忍不住笑了。
沈颂望着她,一往情深地说: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我真是太喜欢你了。月,答应我,搬到我那儿去,和我一起住吧,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都看见你了,我们也可以互相照顾。”
“那样,会不会不方便啊?要是你的邻居、亲戚朋友什么的看见了,多不合适啊!”
沈颂笑了:
“你可真是个傻孩子,现在这年头,谁还管这些?再说,我和楼里的邻居基本上都不认识,亲戚朋友也基本上不到这儿来,不会有人看见的。即使被人看见了,又怕什么?你是我女朋友,我们早晚要结婚的,住在一起有什么了不起,他们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