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班儿时候的小培是什么样子的呢?纪金宝不知道,曹云静也不知道,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
一辆白色本田雅阁,停在市民广场的附近。车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很有气质,女的就是那位似乎从来就没见她笑过的小培。
他们俩坐在车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谁也没说话,好像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车跟前的人们走来走去,谁也没有注意车里的这两个人。
终于,那个男人先说话了:“你今天把我约出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小培沉吟了片刻说:“我想最后一次问问你,你究竟能不能解决离婚的事情,和我结婚?”
“这个……”
男人显得非常为难的样子。
“小培,你知道,我离婚……实在是有困难……”
“有困难?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想一直和我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下去?”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很想和我那个已经没有感情的老婆离婚,然后和你结婚,可是……可是,我和你说过,我能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和我岳父是分不开的,如果我要是和我老婆离婚,那我现在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我……”
小培冷笑一声:“哼哼,你不是说,只要能离婚,你什么都可以不要吗,你可以净身出户吗,怎么,到关键时刻,你掉链子了?”
“小培,我不是掉链子了,是得把事情考虑得周全一些,这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我一定把事情处理好!”
小培苦笑道:“再给你一些时间?你还要多少时间?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我已经给了你两年多的时间处理这些问题了,可是你呢?你处理了吗?你怎么处理的?”
“我……我有苦衷……”
男人显得很痛苦的样子说。
“是的,你有苦衷,可是,你替我想过吗?这两年多的时间,我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你,我已经深深地陷入到这份恋情之中,无法自拔了。我多么希望能成为你的妻子,我已经默认你就是我的丈夫了,可是你呢?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呢?”
“……”
男人无语。
小培接着说:“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你是不可能娶我的,当你告诉我,你的工作是你岳父安排的时候,我就有这种预感了,你不敢得罪你老婆,更不敢得罪你岳父……可是,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自己骗自己,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呵呵,我真傻,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前程,放弃自己有权有势的老丈人呢?”
“小培,你别说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认识你,也不该爱上你……”
男人痛心疾,似乎流下了眼泪。
小培眼睛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们,有带着孩子出来玩儿的家长,有正在热恋中的情侣,还有相濡以沫一生的老夫妇……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小培问。
“记得……是在一次聚会上。”
“那天,我的朋友和你是一个单位的,我那个朋友因为搭乘你的车,所以你也参加了那次聚会……”
“是的,本来我不是被邀请的客人,我是被动参加的那次聚会。”
“如果你没有参加那次聚会多好啊,我也就不会认识你了,也就不会有这两年多的接触了……”
“这都是天意啊……”
“是天意,是天意让我们相识的。当时是你主动和我说话的,你说我是个‘冷美人’,虽然表面看上去不苟言笑,其实内心燃烧着一团火焰,只是不善于表露而已。”
男人点点头:“这是我说的,你也确实是这样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