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家,格格以为他们终于可以开始交流谈话,她在脑海里把想要说的话翻来覆去的过了一遍又一遍,她在想怎么跟文赫峰说才能让他接受,但是她没想到事情会往另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展。
他们坐在沙上,客厅的灯光很昏暗,电视里还是跟格格去融城前一样,播放着她看不懂的游戏比赛直播,五颜六色的光倒映在他们表情凝重的脸上。
他们身子挨得很近,但是心里的想法却隔得很远。
格格还是开了口:“我…要不我还是去看看我的捕蝇草。”
“噢,去吧,在阳台,我这几天好像忘了给它浇水。”文赫峰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回答。
格格起身去往阳台,她太需要出来喘口气做做心理建设了,刚刚压抑的气氛闷得她简直就要窒息。
阳台上的捕蝇草正如文赫峰所说,几天没有浇水,已经半死不活,在干枯的泥土里垂死挣扎。格格心疼坏了,去客厅拿了纯净水浇灌,等确定了泥土的湿润度后才小心翼翼的把花盆放下。
格格有点生气,之前都能照顾好,为什么现在却不能,他工作一直都忙,并不是最近才开始忙,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她喜欢有始有终,不喜欢半途而废,即便她已经预料到答案,她还是重新走进了客厅。
格格:“我看不懂这个游戏,我们能不要看了吗?”
文赫峰把遥控器递给她:“那你要看什么?看球赛还是纪录片?要不看纪录片吧,我上次看到有个关于冥王星的纪录片好像挺好看的,你不是喜欢冥王星吗?”
格格:“我不想看电视,我们要不来开个会,我就是想……”
文赫峰再一次打断了她:“开会?开什么会,还没到年终,一般年终开会是要年终奖的,怎么,是准备给我年终奖吗?”
格格表情越来越冷,她皱着眉头语气严肃:“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很想真诚地和你好好聊一聊,我觉得我们需要……”
文赫峰用双手捂住格格的耳朵,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边亲她的脸边念叨:“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格格又委屈又无助,她几乎是在央求他:“求你你别这样,我……”
文赫峰用亲吻堵住了格格的剩下的话,甚至想要夺走她的呼吸。
格格只能麻木的回应着,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亲得如此心不在焉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更不知道他今天为何突然是这个态度,就好像面前的他被夺了舍,已经不再是她认识的文赫峰了。
如果说上一周格格还只是觉得很委屈和失望,今天她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无力回天的绝望感。
等他终于放开她,他们又像刚到家一样,坐回了沙上各自的位置,沉默地看着电视,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过。
格格眼睛都红了,她转过头再一次带着恳求的语气问他:“峰哥我们能聊一聊吗?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我说话。”
文赫峰并不看她,只是语气不耐地说:“你现在的状态能说什么好事吗?我不想听。我昨天上了夜班有点困了,我要眯一会。”
说罢就侧躺在沙上,双眼紧闭。
格格觉得他既然不想听,那她就先离开,等他们都冷静下来再谈。
她淡淡地说:“你累了就先休息,我先回家了,等你冷静后我们再谈。”
格格正准备起身,文赫峰又把双腿放在她的腿上压着,不让格格走。
格格不知道他是逃避她的谈话假寐,还是真的累极了,她只知道自己一开始内心所有的期盼,都随着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在慢慢的消逝,慢慢的崩塌。
僵持了一两个小时,格格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要死不活的氛围,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寐,不得以强行把他摇醒。
他起身眼带迷茫的看着格格,她知道他是装的,格格不相信他看不到她眼中委屈和伤心,这一刻,他的态度终于把格格所有的勇气,所有的期盼都磨灭了……
格格不想他看着她哭,强忍眼泪再次起身走到阳台。
她浇灌的水已经干了,曾经茂密的一盆如今丝毫看不到生机,但是和它一起来到这个家的多肉还是很圆润饱满。也许是天气太热了吧,多肉不用操心,不像捕蝇草那么娇气,要随时关注,不然就会枯萎。
格格顺手拿起旁边今天她刚来时放在地上的马上见底的纯净水,也不知道最后这点水还能不能救活它,全倒了进去。
格格希望它能长得像之前那样茁壮,毕竟以后她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了,它要靠自己了。
格格知道今天他是不会给她谈话的机会了,她也不想跟他一直拉扯没有结果,打了招呼就回了家。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
看着包里的粉色睡裙,她今天甚至都没有机会告诉他,她想要穿给他看,就被他直接打断了对话。格格实在不甘心他们两世的缘分就这么断了,她打算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既然他不愿意听,那就给他看吧。
格格:峰哥,我今天晚上其实并没有要找你吵架的意思,我是很真诚的想跟你聊一聊我们之间的问题。如果你愿意倾听,我可以把我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都讲给你听,我们可以是亲密的爱人也可以是并肩同行的战友。当然,我也遵从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想,我们也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如果你有时间可以聊一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