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昨天下午那个邓主任也要去市里,要搭个顺风车。”潘宝山道,“我打个电话跟说一下,让她尽快赶到大门口。”
“瞧你,还真把持不住了,我看那女人动机也不是太纯,跟你去市里估计是想找个机会,三缠两绕就能把你给搞定信不信?”
“应该不会。”这点潘宝山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搁以前他也会那么认为,但现在邓如美对他真的是变了心态,以挚友相待。
的确,邓如美去市里是有自己的事。
上车后,潘宝山就问邓如美去市里干什么,她说要去找丁薇。
“丁薇?”潘宝山问道,“就是那次吃饭时和市报记者汪凡聊得很投机的那个丫头?”
“是。”邓如美点点头。
“邓主任,之前有一次听说,丁薇不是从接待办辞职走了去向不明的嘛,怎么到了市里?”
“往后你能不能不叫我邓主任?”邓如美轻轻一歪头,对坐在旁边的潘宝山小声说。
潘宝山笑了下,点点头,“邓姐。”
邓如美嘴角微扬,依旧小声道:“丁薇通过别人介绍,让一个有钱人包了,一月零花钱好几万。”
“怪不得!”潘宝山很是感慨。
“唉,说起那个市报的记者,丁薇还蛮伤心的。”
“怎么,两人有情况?”
“丁薇和他一度很热火,甚至都开始恋爱了。”
“那很好啊,她怎么就一下改主意让别人给包了?”潘宝山问。
“丁薇有点自卑,她说思考再三还是不能和那记者在一起,一时幸福不代表一直会幸福,她的底子终有一天会被瞧不起。”邓如美叹道,“所以她选择了悄无声息地退出,还让那记者伤心了好一阵,一直追问她在哪儿,说不管如何得见个面把事情说清楚。最后丁薇彻底沉默,更换了手机号码。”
潘宝山听后,瞬间在脑海中把这事加工成了一个很有价值的信息。不难判断,汪凡对丁薇失踪的事应该一直是纠结的,如果把丁薇的行迹告诉他,应该能获取他的感激之情,日后请他做些宣传报道,会更得力。
“这事其他人不知道。”邓如美突然来了一句,“是保密的,你别对外人讲。”
潘宝山一听,心里直叹气,这下就不太好向汪凡开口了。做人得讲道义,邓如美能把秘密告诉他是种信任,他就有责任保守,不能嘴一张就透出去。
“邓姐你放心就是,我不说。”潘宝山点点头。
“我说过你是值得信任的。”
潘宝山眯眼摇头一笑,似是表现下谦虚,其实是在想如何让丁薇接受跟汪凡见面。那样一来,就既不存在私密问题,又能让汪凡蒙个大人请,事情就漂亮了。
“邓姐,对这事我有点看法,你听听看有没有道理。”潘宝山看看邓如美。
“你尽管说啊。”
“逃避是最懦弱的选择,也是最愚蠢的选择。”潘宝山说,“丁薇那么逃避汪凡,自己不好受,汪凡也会很纠结,两个人都心里都不痛快。”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不是没法子,是丁薇缺少解脱的勇气。”潘宝山很认真地说道:“如果不让她去勇敢地面对汪凡,也许就会成为一辈子的心结,那又何苦?”
“说起来容易,但要让她去做,估计会很难。”
“也不一定,关键是丁薇并不一定了解汪凡的想法。”潘宝山道,“因为工作上宣传报道的缘故,我跟汪凡接触过几次有所了解,他并不是看不开的人。感情嘛,说到底就是个人而已,没有这个还有那个呢,对一般人来说,都能拿得起放得下。”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可以跟丁薇说说,看她有什么想法。”邓如美道。
“对对,你跟丁薇说说看。”潘宝山道,“我这边也跟汪凡记者说说,咱们争取做件功德圆满的事。”
聊了一路,将近五点钟时到市区。
邓如美在步行街口下车,潘宝山和王韬直接去酒店。
路上,潘宝山给汪凡打了个电话,说他调到了县农业局,现在刚到市区,看什么时候方便,准备去拜访一下,以后在宣传报道方面还希望多多关照。
汪凡一听,说他已经不在报社。
潘宝山这才想起,上次到县里采访时汪凡就说过参加了公务员考试,看来是被成功录用,忙恭喜道贺。
“潘局长,谈不上恭喜,就是个街道基层公务员而已。”汪凡笑道,“不过有件事却值得庆贺,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喔,那当然更要庆贺!”潘宝山道,“什么时候办婚宴,一定得告诉我!”
“一定一定,肯定忘不了。”汪凡笑了笑,“潘局长,我虽然离开了报社,但人走茶不凉,向你推荐个人选,政教部的副主任沈欣丽,是我老乡,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如果潘局长晚上有兴趣,今晚约她出来聊聊?”
“兴趣是有的!”潘宝山爽快地答应下来,“就是不知那个沈主任有没有时间。”
“应该有,沈欣丽可是离异单身哦。”汪凡笑起来,“大龄独居美女,晚上有的也就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