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强不多讲具体细节,潘宝山也不多问,说到底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那就先这样,晚上见,我还得去找刘江燕,黄书记让我也通知她到场。”潘宝山摇摇头,“不过我觉得刘江燕不适合那种场子,郑金萍倒是很棒的人选。”
“怎么,开始护着刘江燕了?”吴强推了下潘宝山肩膀,“放心吧,有刘海燕在,她还是安全的,一般人还不敢伸那个贼手。”
“我的维护是出于公义,不含私人感情。吴委,如果我不通知刘江燕,到时就跟黄书记说没找着人怎么样?”
“那要看晚上人多少,多了热闹无所谓,少了的话黄书记怕是会发火,冷场子啊。”
“那没事,除去刘江燕,我们这边还五个人呢。殷益开那边起码也要来两三个,七八人一桌,正好。”
“正好是不错,不过我们这边缺女同志。殷益开起码要带个女的,我们也得找个女人陪着。”
“办公室不还有王霞嘛,让她去。”
“王霞长得不行,不过也可以充个数。”
“就是,刘江燕不是找不着她人嘛。不过既然这么安排,也得跟刘江燕打个招呼,万一她露个面被黄开建看到就没招了。”
“是得招呼一下,不能穿帮,你赶紧去说说。”
潘宝山来到党办,刘江燕还真不在,打电话问在哪儿,她说在外面,马上就回去。
“刘主任,你还是暂且不要回来了吧,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别让黄书记看到你就行。”
“怎么?”刘江燕一惊,“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潘宝山把情况讲了一下,“刘主任,我私自帮你做了主张,你可别怪我多事。”
“潘乡长,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是很不愿意去的,感觉特别扭。”
“刘主任你别喊我乡长好不好,我听着也有些别扭,就喊我名字多好听。”
“那,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看就很好,喊名字亲切!”
“可有些场合不合适啊?”
“没有场合不合适,只要我觉得合适就行。”
“我看不行,工作的时候还是要喊乡长。你不也喊我刘主任嘛,其实我听着也不自在。”
“那咱们相互喊名字好吧,刘江燕,嘿嘿。”
“呵呵,潘宝山……”刘江燕也轻轻笑起来,“潘宝山,逢到场合我还是称呼你乡长吧,要不直喊名字也怪怪的。”
“行,反正你觉着自然就行。哦对了,谢谢你送我的烟灰缸。”
“不用客气,那天我看你把烟屁股放进茶杯里,刚好下午去超市买肥皂,看到烟灰缸就帮你带了一个,用着还可以吧。”
“还没用呢,舍不得,好好收着更有价值。”
“那,那有什么价值呢。”刘江燕不自然起来,“不就一个小烟灰缸嘛。”
“你送的东西,不管什么都有价值,哪怕是一根头发丝。”
“头发丝才不能随便送呢,那代表的意思很特别。”
“嗐,你不送没关系,我可以去抢嘛。”潘宝山笑着说,“揣把剪刀,偷偷溜到你身后,搂一把就跑!”
“潘宝山,你,你没那么大胆……”
“胆子有啊,就是怕你受不了当场大哭,那我可要羞得没处躲了呢。”
“哭什么,我可比你大一岁,你是小弟弟,瞎胡闹,不跟你一般见识。”
“那我可不客气了,改天找个机会就下手喽!”
“好啊,我看你敢不敢。”
这番话,说得潘宝山心里直痒痒,对刘江燕的贴近感突然间变得异常强烈,之后又涌起一股浓浓的甜蜜感。
是不是该下手了呢?潘宝山拿着手机抱着膀子站在原地出神,有些事是很难说的,该出手时不出手,遗憾后悔跟着走。可是这当口似乎又有点不合适,刚当上副乡长就行动,会不会让人感觉有所倚仗就很自大?那可是浅陋至极的。
“潘乡长啊,找你可不容易,刚才打电话你一直在通话中。”郑金萍鬼不灵地从身后冒了出来,“你交待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另外有件事还得向你汇报一下,宿舍问题明天才能解决,楼上单间没有新床。”
“单间宿舍就不用了,住一楼很好。”
“那可不行,现在你是领导,得住三楼去。”郑金萍媚笑着,“你的房间在我正上方,有啥事跺跺脚我就知道了。”
“郑主任,房间的事真不急,怎么也得过度一段时间,急慌慌地搬上去,会被说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