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話音剛落,呂鑫磊和周潛就找了過來。
呂鑫磊聲音高昂激動,「怎麼躲這兒了?全班人可都等著你呢!」
「這次你可給咱們班掙大面子了,連外校小姑娘都開始打聽你了……」呂鑫磊囉里囉嗦講了一堆。
沈諾白無奈捏捏眉,和周潛對上視線。
他眨眨眼,能不能讓這聒噪的傢伙閉嘴?
周潛笑著點點頭。
他懶洋洋地把手從口袋裡掏出,從一旁桌子上抄起一瓶水往呂鑫磊懷裡扔,「說正經的。」
呂鑫磊手忙腳亂地接住水瓶,「那啥,今晚結束燒烤去?」
「班裡好多人都想著慶祝一下,而且這學期咱們班還沒聚過呢,當班建了。」
沈諾白想了一下,開口,「今天典禮結束我得聽安排去大合照,最早也得快1o點才能結束,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請客,地點你們選。」
「!」
呂鑫磊:「那敢情好,學委爸爸果然是爸爸!這我不得好好回去宣傳宣傳!」
他一邊猴叫著給沈諾白豎大拇指,一邊小跑著往班級群里回。
呂鑫磊走後,牧子騫走上前拍了拍沈諾白的肩膀,「那我也回工作室了,過兩天工作室也聚一下,你得來啊!」
說完,他頓了一下,瞅了眼一旁的周潛,還是隱晦地說道:「那事你還是多注意。」
沈諾白眼底沒什麼情緒,輕輕應了聲。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周潛見沈諾白盯著牧子騫走遠的方向發呆,他側身往人身前挪了挪,擋住了沈諾白的視線。
「沒什麼。」
沈諾白手裡一緊,一直攥在手裡的銀釘抵著拇指陷了幾分。
他拿起看了看,說,「胸針還你。」
周潛眸子沁著一層薄薄的月光,盯著沈諾白也不說話。
沈諾白被盯得心裡發麻,沒有開口。
須臾,周潛認輸似的輕嘆口氣,他垂下眼,瞥了眼沈諾白掌心上的銀釘,目光又轉回沈諾白臉上,「不喜歡?那扔了。」
沈諾白:「沒不喜歡。」
「那就是喜歡?」
「……」
看著周潛執拗的眼神,沈諾白只好解釋,「我又不常戴這東西,挺貴的,不值當放我這落灰。」
周潛氣笑,鳳眸拓了絲暗色,藏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柔軟。
他手指落在沈諾白的掌心裡,拿起那枚銀釘,微彎下腰,一如上台前那樣認真地別在沈諾白的領子上。
「我說值得,就值得。」
「不常戴?以後不上台跳舞了?」
周潛聲音里拖著懶懶腔調,卻又篤定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