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出他試探靠近的意思了嗎?那季子漠是會隨著靠近,還是會看輕他?
在齊玉內心七上八下時,季子漠吃了碗裡的那塊豆腐。
他吃的是豆腐,齊玉的心卻在一塊塊坍塌,重塑。
自次起,季子漠兩日間又撞見了幾次齊玉乾嘔噁心,心裡的猜測壓抑不住的冒出來。
入睡前,齊玉一邊忍著噁心一邊喝著魚湯,季子漠瞧著都替他難受。
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電視裡,小說里,剛懷孕的不都是一聞到油味腥味就犯噁心。
當然,他之前沒接觸過哥兒,想來總是大差不差的。
之前在無涯寺怎麼說的來著?董寒玉是不是說他們那個竹馬一個多月前回來過一次?
季子漠黑夜裡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這是直接喜當爹了?
嗯。。。。。。也不算,齊玉不是他媳婦。
這日用完早飯,齊玉主動問他是否要去書房溫書。
小時候是學霸,後來真的成了學渣的季子漠:。。。。。。
當下抱起季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拐回來拿過兩人的披風大氅,再次溜到了大街上。
昨日季子漠大顯神通坑了趙大勇一場,在郭子方幾人心中的形象瞬間轉變。
等在齊宅外,見人出來了忙疾步迎了上去。
「我們知道你在齊家的處境,就沒敢讓下人進去叫你。」
季子漠把季丫扛在肩上:「這倒也不至於,我家夫郎通情達理,對我甚是好,今早用膳還給我夾了菜。」
郭子方幾人眼中皆是露出同情,哪個通情達理的夫郎會查帳。
夫郎伺候夫君用膳穿衣不是正常的?
他們對兩人的相處實在好奇,又問了一句,季子漠直接找了個話題岔過去。
周朴明指了指他肩上的季丫:「季兄今日要帶著她出去玩嗎?」
季子漠:「不可?」
周朴明:「也不是不可,若是帶著小姑娘,咱們就去不得勾欄瓦舍了。」
周朴明說的勾欄瓦舍在北大街上,說是勾欄瓦舍,在季子漠看來,就是一個古代的娛樂場所。
說書,唱戲,皮影,雜耍,鼓瑟吹笙,蛐蛐,鬥雞,木射,賭坊。。。。。。應有盡有。
青樓則是在另一處。
季子漠笑道:「為何不能去。」
他邊說,邊往北大街走去。
幾人在忙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