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高在上的神醫也不會自醫。
無言的心痛震耳欲聾。
是夜。
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
有人獨自漫步,有人挽臂甜笑。
混亂不堪的酒吧里,搖曳的燈光晃著下面扭腰跨舞的群眾。
有個面容可愛卻身穿火辣吊帶裙坐在吧檯上的女人,手裡拿著裝滿紅酒的高腳杯,一口又一口的優雅喝著。
女人從精緻小巧的白色包里拿出小米手機,兔式款的手機殼很是可愛,和人相貌相配。
點進通訊錄里,似是在尋找電話。
打過去也不管對面接沒接通,一分鐘後,小嘴一張,醉醺醺的說:「婉婉你怎麼還不來?」
「嗚…你不愛我了,都不來陪我。」
那面說話聲音氣喘吁吁,「白白我怎麼會不愛你,對不起啊,路上堵車,我跑得太慢了。」
謝婉柔也沒想到路上會堵車,可惜她穿了高跟鞋,只能脫了小跑起來,顧不了腳底的冰冷,閨蜜的情況才是最重要的。
喝醉酒的女人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像是跟手機里的人說,也像是喃喃自語,「嗚嗚嗚…好難受。」
她再也沒有那個天天姐姐叫姐姐叫的,懂事乖巧的弟弟了。
現在的高子航她受不了。
不能和父母說是高子航最得意之處。
其實高子航從來沒想過這樣會嚇著姐姐。
下班回家以後的離朔,一直在留意時間,他在想J今晚會回來嗎?
洗完澡後他躺在了質感柔軟的大床上,房門沒鎖,心裡還在期盼著什麼。
對於自己的這種行為,他也是自嘲了一下,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他腦里在想什麼不道德的事。
客廳的門被打開,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J掰著腳一臉痛苦的走進去。
來到2樓兩間挨在一起的房間。
他陷入了兩難,對著離朔的房門抬起手準備敲門,結果又放了下去,來來回回重複了五六遍。
最後無聲無息的回了自己房間。
手裡還拿著今天那男人給的藥。
他回來的第一時間,離朔就感受到了,只是他想看看J會不會來他的房間。
不來是為了男朋友保距離吧。
思來想去,始終睡不著,內心很煩,宛如被壓了一座大山,讓人心裡喘不過氣。
他隨便柀了件外套走了出去。
在離房門不遠處的圍欄邊。
隨手點燃了根煙。
他的面部表情在煙霧中變得模糊,仿佛被籠罩在了一層薄霧之中。
一聲「吱呀」他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與起身准解手的J視線對上。
他率先反應過來,輕笑一聲,面部表情好似中了五百萬獎金,
「腳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