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彥吸了一口叼在手裡,白煙繚繞,「嗯,小槿頭裡的晶片還沒有取,我想讓你找個時間取了,控制晶片的東西在我們這,你能取嗎?」
「可是可以,只不過突然取出那麼久的晶片,刺激到腦子可能會有影響。」
「什麼影響?」
「比如人格分裂,或者說性格大變等,當然一切皆是可能。」
薄景彥不忍心,可不取出來,終究是一顆定時炸彈。
「不管他變什麼樣都是我的小槿,你只管找時間取出來。」
「可以。」
此時的千九已經全然想起來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那些痛苦的畫面一幀一幀的閃在他腦海,讓他處於悲痛中。
下一秒又想起自己傷害了笙笙而感到愧疚自責,他甚至不敢出去看沈七。
他說過會永遠保護弟弟,可他都做了什麼?
越想越覺得自己該死,一雙血紅的眼空洞無神,他將一個小玻璃瓶摔碎。
取一下其中一小塊,割在自己手上,以痛懲罰自己讓心裡好受點。
這麼長時間了,謝均九耐心全無。
「這麼久了,我能進去吧?」這話是對離朔說的。
離朔也不清楚裡面什麼情況,按時間確實該出來了,他也沒有理由阻攔。
「可以。」
門被打開,外面的冷風藉機吹進來,千九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謝均九強壓心中的怒火,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彎下身子,單腿彎曲跪地,「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你?」
呵,他倒好,在這自殘。
千九虛心的抬起頭,伸出只手拽起他衣服,兩眼淚汪汪,「我錯了。」
「認錯積極,手上的兇器還捨不得丟是吧?」
他一剛說完,千九馬上從前面扔到自己後面,兩手攤開,底氣不足,弱弱說道:「沒了。」
謝均九揚起手臂一巴掌拍在他手心,「我看你還敢不敢。」
準備第二巴掌的時候,千九立刻求饒,「不打了…夫君…我不敢了。」
打得是真痛啊,手都麻了。
這男人又氣又心疼,終究還是心軟了,把他牽起來擁進懷,不停的輕輕拍打後背,「第1次見你哭這麼傷心,還是因為別人,嘖,真是讓人寒心。」
「才不是,我只是自責,沈七真是我弟弟,我該怎麼面對他?」
「你別多想,沈七費盡心思也要讓你恢復記憶,只是想和你相認,以前的事都過去了,誰都沒有錯。」
千九喃喃自語,「沒錯?沒錯嗎…」
「好了小九,我們出去,你不想恢復記憶後見見弟弟?」
「想的,只是我怕…」
謝均九見他畏畏縮縮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拉起他就往門口沖。
等千九反應過來,他抬眸已經看到緊張不安的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