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勾勾唇,收起手机,看向合伙人,咬着后槽牙道:
“断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我们已经投入了这么多人力和物力,我就不信找不到突破口!”
对面人附和道:
“是啊,太他妈不仗义,说话跟放屁一样。”
边城将夹在耳边的香烟取下,双指一碾,过滤嘴处的烟屑扑簌簌往下掉。
“等着瞧吧,迟早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两人略一合计,决定先施以薄利,稳住对方,给自己争取时间。
心里有了盘算,再返回牌桌时,两人便心照不宣将对方抬举到高位。
一个几不可察地送牌,一个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双手奉上:
“李总,刚才我们哥俩商量过了,您这艘大船呢,我们肯定是要搭上的。但是,事关新赛道未来展命运,我们还得再与其它合伙人合计一下,这份是先孝敬给您的,算是定金,还望笑纳。”
笑面佛一般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接过,手指触到长方形卡片形状时,便心下了然,随即堆浮出满脸笑容:
“好说好说,不过,这个时间也不好太长的。毕竟,两位小老弟也都知道,还有其他家眼巴巴盼着上我这条大船,我也不愁没有——”
边城抬手给他斟了一杯热茶,截断他的话:
“自然,这个请放心。”
面上颇恭敬,俯的瞬间,眸底冷意俱现。
牌桌结束后,边城又安排了休闲场,李晋倒也乐得自在,左拥右抱,着着实实过了把干瘾。
在和他谈判前,公司已经对这个人做了详细的摸底调查。
从递上来的资料处不难看出,此人惧内,另外,有小道消息称,他之所以能坐上现在一把手的位置,岳丈家在背后出了大力。
这也难怪只能背着家里的红旗,在风月场所做些搂抱亲吻的不耻勾当,若真碰到要动真格的,估计也就怂了。
边城身体后仰,紧实修长的双腿微微向前伸展,轻晃酒杯,斜乜着时不时偷香窃吻的男人。
须臾,眼底浮起一抹寒光,扬脖将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俯身对身侧的人低语了几句,又向李晋说了番场面话,举步朝室外走去。
待灯红酒绿自身后退去,耳边恢复安静,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通话结束,他推开过道的窗户,俯瞰脚下的流光溢彩,直至胸腔里那点不郁消失殆尽,方才给马小虎打电话。
电话里,马小虎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今晚的所见所得,包括被沈玄清抓包和臭骂的事也都一一道来。
闻言,男人一手插兜,一手举着手机,低“嗤”道:
“被她现是迟早的事,只能说你太菜。不过,你确定没有现男人进出她家吗?”
马小虎眯眼瞧了一下正在厨房涮洗碗碟的身影,贴着听筒,竖起三根手指作誓状:
“我以我未来女朋友的名义起誓,绝对错不了!”
“切,得了吧。以你小和尚的名义誓还差不多,看走眼,让小和尚立马坐化。”
“边城,过分了啊,怎么说,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
电话那端的男人明显是急眼了,语气急促。
“行了,就这样。我这边还有正事要忙,挂了吧,”男人把玩着打火机,低笑一声,径自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