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穿衣鏡中女人身材玲瓏,紅色的連衣裙整個背部是鏤空的,黑色的大波浪捲髮披在身後,肌膚勝雪,紅唇嬌艷欲滴,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的。
心情忐忑的要去敲門,正趕上賀嶼川開了門,她有些欣喜的,連忙喊了一句師兄。
結果對方正眼都沒有瞧她,直接關了門按了電梯下行鍵。
「師兄,這麼晚了要出門?」林婕妤跟上去問道,是不是部里有什麼緊急任務啊。
等電梯的空隙,賀嶼川騰出空掃了林婕妤一眼,也僅此而已。
「林婕妤,現在是零下,你不冷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說罷逕自進了電梯,連再看一眼都沒有了。
「師兄,我不信你對我一點兒興也沒有!」電梯關上的瞬間,一隻手伸進來擋了一下。
林婕妤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她這麼用心的打扮,賀嶼川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此刻怒氣沖沖的盯著對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倔強的不肯掉下來,頗有些楚楚可憐。
而電梯裡高大的男人只是欠身重按了關門鍵,一派從容,高大的身影給人天然的壓迫感,睫毛如黑羽,眼尾弧度略略上揚,好像在看什麼笑話一樣。
「你說對了,真的一點兒興也沒有。」
電梯門緩緩合上,手背上傳來一絲絲的疼痛,方才不覺得,現在越來越明顯,兩行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龐悄悄划過,心裡的不甘與委屈將她撕扯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明明她已經把自尊放下了,低聲下氣的來求賀嶼川,可是他依舊冷冰冰的。
「嗚嗚嗚。。。。。。」
女子蹲下身雙手抱膝忍不住哭出聲來,好一會兒可能終於發泄完了,狠狠的擦乾淨眼淚,林婕妤看向那個永遠不會為她敞開的大門,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比孟相宜差了,為什麼賀嶼川眼中只有孟相宜,她半點位置都沒有!
***
賀嶼川慌慌張張的出門是因為接到了一個日思夜想的電話。
當時他正在看一份文件,最近接了一個任務,幾年後國*家要在滬城舉辦世界非遺博覽會,這是全世界的盛典,各國都有參賽者及大量來賓,需要他們做的準備及保障工作非常多,也是近年他們de重點工作之一,所以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全力以赴。
看得久了眼睛有些累,正摘了眼鏡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突然手機傳來一聲聲震動。
他有些疲憊的伸手去夠,在看清來電顯示聯繫人的那一刻一瞬間的驚喜將他瞬間籠罩,幾乎是騰得一下站起來,由於動作太大,真皮轉椅都在不停的晃。
孟相宜。
已經快要半年沒有聯繫了,賀嶼川幾乎每天都在盼望這個電話響起,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相宜?」激動的按下接聽鍵,連聲音都高興得在顫抖,他努力的壓下心中的狂喜,儘可能讓自己鎮定。
在從賀嶼川那裡了解到沈序的情況後,孟相宜與方想商量都覺得不能耽誤,方想要連夜趕到北城去,至少他需要把沈序的行李都歸還,孟相宜想了想還是決定陪他一起。
剛下高到了約定的地點,孟相宜早早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suV。
時隔半年她終於見到了賀嶼川,看對方一步一步走近,好像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間上,竟有些近鄉情怯,不敢面對。
方想看到前面路邊那輛車子的車牌號和孟相宜說的一樣,於是開了過去,本以為是她要好的朋友,正巧男子下車,正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在不遠處站定。
黑夜裡只有前方車輛的雙閃和路燈微弱的光,男人身量極高,穿著剛過膝的褐色大衣,眉目冷峻,是個極英俊又有氣勢的男子。
「相宜,這就是你和沈序共同的朋友?」
良久才聽見回復。
「不,他是我丈夫。」
***
原來他就是相宜的丈夫,也就是沈序上次在電話里告狀的那個人,方想知道對方是來幫忙的,趕緊下車打招呼。
二人握手,彼此心裡都在猜測。
此時孟相宜也下車了。
「賀嶼川,這是方想,就是沈序住的民宿的負責人。」
她略有些低著頭,頭髮松松的挽了一個髻,有幾縷髮絲垂在耳邊,從賀嶼川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烏黑的後腦勺和一段雪白纖細的脖頸,一瞬間竟有些想伸手去撫一下的衝動。
因為當著外人在,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他家的密碼,東西放到我車上吧,方先生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也累了吧,酒店已經定好了。」
賀嶼川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早從沈序那裡聽說過有個民宿老闆對相宜十分殷勤,沒想到今天看見本人了,到了北城自然不想還有人在他和孟相宜之間當個電燈泡,忙不迭的把人打發了。
「那麻煩賀先生了。」關於沈序的事情方想也不好推辭,畢竟人家是來幫忙的,而且他還是孟相宜的丈夫。
「不過酒店我就不需要了,我也是在北城長大的,在這裡有個小房子正好回去看看。」方想婉拒。
既然已經跟方想挑明了和賀嶼川的關係,孟相宜在也不好再坐方想的車了,而且剛才賀嶼川牢牢的拉住了她,她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給他面子。
沈序的行李不少,整整收拾了三個大行李箱,後備箱被塞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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