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晌午後,虞行煙便一直立在窗前,遠眺湖面。
如塊玉塑。
虞行煙回頭,見面前這清秀姑娘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便沒有拒絕她的好意,輕聲應下。
只是,眼睛在話本上盯著,心思卻跑到了其他地方。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思路。
自那日從莊園出逃,已有兩個時日。按先前經驗,她醒得時間本應越來越晚,逐漸推遲。可現在看來,倒也並非如此。
她不知這種變化源於何處,也無法預料這種變化會帶來何種後果。
尤其令她心驚肉跳的是,她夢中的記憶,正隨著時間消逝,日趨模糊。
這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以往做夢,雖然獲得的線索有限,但到底對房內布置,男人音色都有印象。
總歸有個可以調查的方向。
夢中自己雖未出過院子,但五感俱在,能聞到從屋外飄來的花香。
夏日的紫藤,秋天的桂花,冬日的梅香,氣味或濃郁,或清淡,或冷冽,撲鼻而來。
她在夢中將這些暗暗記下,本欲悄悄探查,可誰知現在她竟不做夢了。
虞行煙努力回想男人聲音,可嘗試半晌,仍是忘了□□成。
心上只浮上個念頭:他聲音極悅耳。
這是一句頗為主觀的描述。她怎麼能依靠這句話尋人?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她。
虞行煙心焦如麻。
眼前的困難雖已解決,可前路依然如隔雲端,叫人看不清晰。
半夏見她半天捧著書,書卻沒翻過一頁,以為她覺得話本無聊,主動找她搭話:「虞姑娘是不是在想太子殿下?」
她露出一抹促狹的笑。
她知眼前美人身份高貴,也隱約從長史那兒聽說了二人共同從洪流中生還。
這是何等緣分,又是何等幸運?
半夏遠在雲州,消息卻很靈通。府上長史乃她叔父,故她對二人的近況還是比一般奴僕要知悉不少的。
清晨時分,她方見到兩人,便覺二人極為相配,暗自感慨了番。
見慣了美人配丑夫,俊男配無鹽,冒出這樣一對璧人,她眼前都清爽許多。
得知兩人身份,更認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美人性子溫和,進屋後並不言語,她只當她是在思念情郎,開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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