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顯然沒想到江閒也在,他微怔一瞬,又很快回神,面不改色地做到了副駕駛上。
在工作之外,沈束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活潑的不像話:「你在外面凍了多久?咱倆還沒挨一塊呢,我就感受到你身上的寒氣了,快凍死我了。」
柳信默了默,答:「半個小時。」
「……」沈束在開車的間隙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快要過路口時,沈束問柳信:「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西海路鎏金小區。」
「誒,我們也正好要去西海路,你說巧不巧?」
「嗯。」
回話的間隙,柳信不經意間瞥了後視鏡一眼。他本欲立刻收回視線,卻不想鏡中人緩緩睜眼,他毫無預兆地對上了一對黑沉沉的眸子。
「……」
柳信本想撇開眼,但目光卻像粘了膠水一樣,怎麼移都移不開,直直地同鏡中那雙眸子對視。
江閒眸光冷淡,他沒什麼溫度地看了柳信半晌,隨後收回視線,又闔上眼。
柳信這時才將目光移開,他斂下眸,問沈束:「你們要去做什麼?」
沈束有問必答:「去喝酒啊,那邊開了家很不錯的酒吧,叫『心弦酒吧』,你有空可以去試試,風評很好的。唉,我馬上就得去跟項目了,趁著還有時間多來喝幾杯。」
柳信聞言,眼底划過一抹暗色,他指腹微微捻了捻,思忖了一會兒,而後輕飄飄道:「嗯,我知道,那家酒吧我開的。」
「?????」
一句話,讓正在開車的沈束差點沒握穩方向盤,他震驚地看向柳信,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原來那個海歸就是你?我去,人不可貌相啊!」
「只是在國外待了幾年而已。」柳信雲淡風輕地說,「要不今晚我請你,正好明天周六,不耽誤工作。」
后座的江閒聞言緩緩睜眼,面色沉沉地看向副駕駛上的人。
沈束絲毫不察,他正準備一口應下,卻突然想起來了后座上還有個人。
他「咳咳」兩聲:「那個,江閒,你覺得怎麼樣?」
江閒語調散漫,似是毫不上心:「隨意。」
「那就這麼定了!」
二十分鐘後,心弦酒吧門口。
三人一進酒吧,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沈束是那種陽光帥氣的長相,江閒和柳信更不必說,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極為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