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比田徑場熱鬧多了。
雖然校運會還有一個多月,但訓練場地是有限的,很多系會選擇提前排練,提前占地,經管系就是如此。
丁封遠遠地就看見他走了過來。他趕忙過去,遞給柳信一瓶水:「你這訓練強度挺大啊,臉都紅了。」
這瓶水是的,所以柳信擰開瓶蓋就喝了:「很明顯嗎?」
丁封撓撓頭:「其實還好,就是眼睛挺紅。」
「哦。」
丁封性格外向,話也多,因此拉著柳信就開始介紹:「你看,這塊就是咱們經管系的地兒,那邊是化學系的,再那邊是體院的,也是咱們這次最強的競爭對手。」
柳信不感興地掃了眼,忽然瞥見了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
他的視線沒停留多久,也沒多上心,轉眼就拋在了腦後。
「你先在這兒看著啊,等會兒我練完咱們一起回去。」丁封的隊友已經叫他了,他不得不趕緊過去。
柳信點了點頭,態度冷淡又疏離。
丁封走後,柳信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也沒人和他說話。不過他本來就喜歡清淨,這樣正合他意。
他站了一會兒,玩夠了手機,於是抬起眸,漫無目地的看向訓練場。
和一般男生不同,柳信雖然會打籃球,但是沒多麼熱絡,屬於有人叫上他他就去,沒人叫他他絕對不主動提那種。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底沒什麼興致,直到又看見了那個人。
剛剛只看見了他的背影,這次卻完完整整地看見了正臉。
出乎他預料,這人長得居然很好看。柳信眼光挑剔,能讓他覺得好看的人很少,這人恰好就是其中之一。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好看,因為瞥見他的那一瞬間,他只能想到一個詞——「高嶺之花」。
想了想,他又覺得好笑,男人怎麼能用花來形容呢?但確實如此,那人一身黑衣黑褲,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禁慾」兩個字,臉冷漠得很,就算是正在打球,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柳信眼神亮了亮。
丁封訓練結束後,柳信問他:「你認識那個人嗎?」
「誰?哦,你說那個啊。不認識。」
「……」
「但是挺眼熟的,以前沒見過,這幾天常見。唉,你還別說,明明他才來了這麼幾天,你看看,那些女生都是奔著他去的,我好羨慕啊……」
柳信又盯著他看了幾眼,這才同丁封一起離開。
當晚,柳信做夢了。
春夢,還是有那個人的春夢。
他盯著手裡的紙巾,沒什麼情緒地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他眼底恢復了清明,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也在他腦海里漸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