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和我说?”李牧颇理直气壮地问。
程幼笑出声,倏尔脸色一冷扭头看着他反问“和你说什么?”
“都可以,只要你说我都听。”
“我从前说的你听过一个字吗,李牧?”
“对不起。”李牧抱紧怀里人,许久后闷声说。
程幼看向床上熟睡的满满,突然想起齐煜川,心闷闷得疼了一下。
对不起……
如果很多事能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揭过就好了。
一觉天明,他醒来时李牧早已离开,满满也被人抱去吃饭了。
他坐起来醒了困又突然想到四哥和大哥的事,一阵头疼。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对策,满满突如其来的一场病让他再顾不得其它。
可能是不适应帝京的天气,大夏天满满竟然起了一场热。
“乖,一会喝药就好了……”生了病的满满根本离不开程幼,一撒手就哭,程幼没办法只能整日抱着,撒一会手都不行。
李牧进屋入眼便是程幼抱着啼哭不止的满满,皱着眉一脸疲倦的样子。
“还没退热吗?”李牧摸了摸满满的额头问。
他一碰,满满扭头哭得更厉害,程幼蹙着眉小步侧过身轻轻拍着满满的背安抚。
“昨晚是退了,早上不知道为什么就又起来……”满满这次热让程幼频繁想起上一世他中毒的事,心里有些烦躁。
“我带了魏太医,要不让他看看。”李牧轻声商量。
“早上我父亲刚请苏太医看过,如果明天还起热,再让魏太医来看。”
“爹爹……”满满环着程幼的脖子哭得鼻尖通红,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爹爹在。”
满满还不会描述身体是怎么不舒服,只是小手摸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程幼小声哭。
程幼心疼地亲了亲他额头,心底越烦躁。
“公子,药好了。”门外侍女带着要匆匆赶来。
“好”
程幼正准备去拿,一旁的李牧倒一反往常先一步起身将药端了进来。
桌子上东西杂乱,又满满敷的帕子,温水的小泥炉、还有擦拭的软布,等李牧再将药搁在上面,真是满满当当一桌子。
程幼扫了一眼,也没空收拾,他一手抱着满满,一手试药温。
药太烫了得放凉,李牧伸手端起用汤匙不疾不徐地扬。
等到温度差不多,程幼先喝了一口,而后抱着怀里的满满坐好,准备给他喂药,但满满一闻见药味就扭头往他怀里躲,根本喂不了药。
“满满乖……”
“不喝!不喝!”满满哭得倒抽气,朝后急切地摆着小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