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慕枝腦子裡轟的一響,整張臉徹底紅透,如同被煮熟的大蝦。
燕陵塵緊追不捨:「攝政王你有沒有?有的話,是什麼時候,對象是誰?」
虞慕枝被一通轟炸炸得腦瓜子嗡嗡響,燕陵塵故意拉長聲調:「我懂了,洞房花燭才做的事情,攝政王沒有娶過親,自然也沒有雙修過。」
「這是本王的隱私,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燕陵塵扔下一記大殺招:「那攝政王將來想和男人雙修嗎?」
虞慕枝嘴唇顫抖,磕磕巴巴半天說不出半個字,最後只能採取最窩囊的一招。
奪門而逃,連頭都不敢回。
燕陵塵望著他狼狽的背影,忍俊不禁。
幾句話就嚇得他落荒而逃,明明自己才是一張白紙。要是他真用虞慕枝教他的法子親近他人,這輩子就等著當光棍好了。
虞慕枝單純成那個樣子,難道他沒有和燕長瀾做過?
想到這裡,燕陵塵心情更加愉悅,唇角翹得幾乎快上天。
虞慕枝一口氣衝到院子裡,撈起水缸里的水潑到臉上。
冷靜了半天,他才覺得那股說不清原由的燥郁難堪消退了下去。
他怔怔盯著水缸中自己的倒影,後知後覺想明白一件事。
燕陵塵,該不會是故意整的他吧。
第6o章吃醋
接下來的幾日,虞慕枝再也沒有看見過燕陵塵的影子。
他似乎很忙,每天天沒亮就出了門,直到三更半夜才回來。
虞慕枝忍著沒去看他,燕陵塵也沒派人通知他任何消息,冷落了幾天,虞慕枝終於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上了門。
燕陵塵正要出去,僕人牽著一匹皮毛光滑的紅鬃馬守候在門口。楚玉跟在他旁邊,給他披上一件斗篷,燕陵塵依舊沒有明顯的表情,卻在翻身上馬前,貼著楚玉的耳朵說了些什麼。
楚玉羞赧地垂下頭,表情如同懷春少女。
虞慕枝滾燙的心口倏地冷卻,管家跟在他屁股後頭問道:「殿下,您不過去看看了嗎?」
「不去了!」
虞慕枝掉頭就走,以平生最快的度沖回房間,剛才那副場景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把不爭氣的眼淚憋回去。
他的目的達到了,燕陵塵和楚玉的關係逐漸破冰,可是……可是他半分也高興不起來。
虞慕枝蔫蔫地從被子裡抬起腦袋。
他根本沒有資格對他們的親密感到不快,燕陵塵和楚玉是命中注定的一對,他只是個龍套角色,只是個過客而已。
虞慕枝悶悶不樂地過了一天,晚上連晚飯都沒吃,就躺在床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