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敘流最是膽小,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燕秉揚急了:「就是你先踢七弟的,皇叔我沒有撒謊!」
虞慕枝安慰他:「八皇子莫急,我會查明真相的。」
他看向燕玉章,語氣加重:「三皇子,你有沒有動手……動腳?」
當著諸人的面,燕玉章不敢再撒謊。
他低下頭,小聲嘟囔:「誰讓他晦氣惹人討厭……」
「果真如此。看來五皇子所言屬實,大皇子,幾個弟弟起了爭執,你不阻止也就算了,拉偏架激化矛盾,還想告到皇上那裡去,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嗎?」
燕伊枚傻了眼。
事情不該是這種走向啊。
「我沒有,皇叔明鑑,我只是拉住他們二人,不讓他們打架,免得傷了兄弟和氣,皇叔明鑑。」
虞慕枝冷哼:「此事事關重大,本王定要上報皇上,讓皇上處置。」
「求皇叔千萬不要告訴父皇,若是讓父皇得知,父皇肯定會狠狠打我的!」
燕伊枚一改囂張氣焰,燕玉章也慌了神,哀求虞慕枝不要把事情鬧大。
虞慕枝簡直想給自己鼓掌。
將兩方互毆成功扭轉為單方面霸凌事件,不僅摘除了燕陵塵,還讓始作俑者嘗到了苦頭。
看來他腦子轉得還是蠻快的。
「那麼,此事到此為止。看在大皇子受傷的份上,我就饒過你這一遭,至於你們兩個——」
燕玉章和燕陵塵對望一眼,目光中滿是憎惡。
「一人二十手板,抄寫三百份經書,不准人幫忙,抄完才能吃飯,聽見沒有?」
燕玉章一聽要打手板,淚珠子登時掉了下來,燕陵塵望著虞慕枝,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和哭哭啼啼的燕玉章相比,英勇得仿佛即將就義的烈士。
虞慕枝扶額。
你好歹裝裝害怕的樣子好吧。
真不知該說他是小時候挨的打多了,還是皮糙肉厚呢。
「看來,皇叔傾力保護的人,又給皇叔惹麻煩了。」
燕長瀾看熱鬧不嫌事大,悄悄附在他耳邊說風涼話。
虞慕枝氣得咬牙切齒,差點給他一腳。
燕長瀾眸子濃黑如墨:「皇叔也不想我將此事匯報給皇上吧?」
如果讓燕長瀾告知老皇帝,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不過等等,這台詞怎麼這麼耳熟?!
虞慕枝心裡頭咯噔一下:「四皇子想怎樣?」
他驀地反應過來:「這件事是你做的?」
燕長瀾不置可否:「我做這件事就是給皇叔提個醒,燕陵塵未來一定會拖累皇叔,幾句話就讓人刺激得動手傷人,以後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