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一副完整扑克牌,三十六张加上五十四张,一共九十张扑克牌,比聂苍山少了四张。
包爽同样点了三遍,当中也没有任何错乱。确认无误后,无奈地看了眼张明生,显然是他输了。
鲍金丝小声埋怨着“小哥,赌钱要专注,你干嘛老是盯着他看?要不然你一定不会输。”
一言惊醒梦中人,张明生豁然警醒。对啊,我为什么总是盯着聂苍穹?
他忽然记起师傅与单伯的谈话,师傅求单伯帮助自己,要解决什么缺陷。
并且说,这个毛病对常人没什么影响,对一个赌徒来说,却是致命的。
张明生忍不住在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弱点?
按说只要坐上赌台,自己就会变得心无旁骛,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怪师父不让我跟聂苍穹赌,他应该是料定聂苍穹会利用自己的弱点,让我只输不赢。
他在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弱点,忍不住又看着聂苍山胸前衬衣,又提醒了一句“你扣子扣错了。”
聂苍山不理他,包爽宣布了结果,这把是聂苍山胜。
聂苍山这时对张明生说“第一把咱们是平局,第二把你输了。这样吧,看在你师傅的面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第三把你要是能赢我,我这几天赢得一切,依旧是你的。”
张明生知道多说无益,问聂苍山“可以,接下去怎么赌?”
聂苍山先是吩咐包爽,拿来骰子和粗的碳素笔,而后又上了个厕所,回来对张明生说
“每人五粒骰子,我们同时掷下去,谁的点数大,以及谁的骰子最后落定,就算谁赢。”
“为了让你全力以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咱们各赢一样,就算你赢。那个女人与你哥哥的左手,我就还给你。”
聂苍山边说边用碳素笔,在桌子中间画了条直线,将桌子一分为二。
他只是随手一画,可画出来的线,像是墨斗弹过一样笔直。
单这一手,已经是惊煞旁人。画好线后,他继续对张明生说
“骰子若是越界,就是对方的了。如果掉到地下,那就是少了一粒骰子,也必输无疑。你明白了吗?”
张明生注意到,聂苍山的胸前衣扣,已经扣好对整齐了。裤子拉链也严丝合缝,没有了难受的既视感。
他不禁心里一阵舒爽,松了口气,而后点头表示明白。他其实心里一直在担心,如果赌法与柳传熊的一样,自己多数会输。
因为自己从未摇过盅,无论自己怎么摇,对方一定知道点数。
再说自己虽然练过听声辩位,可聂苍山非柳传熊可比,以他的本事,自己还真不一定猜得出。
不过现在聂苍山改变规则,看似难度更大了,实则你摇我猜这种简单的办法,聂苍山反而是更有胜算。
聂苍山与张明生各拿了五粒骰子,分别在手里晃了几下,试试手感。
包爽依旧立在中间,喊了声预备,又数了三个数,叫了声开始。
聂苍山与张明生同时将骰子扔下,十粒骰子,也快地在桌面上疾旋转。
聂苍山的五粒骰子,围成一个圆,且相互靠得很近,范围仅有几公分。
而且骰子围成的圆圈,离中心线也只有几厘米。旁观人群无不担心,别一个不小心,骰子会过界到张明生这边。
那过界的骰子,可就算是张明生的了。硬生生比对方多出两粒骰子,光点数上已经是稳赢不输。
不过大家空担心一场,骰子相互围绕着旋转,并没有过界。
张明生的五粒骰子,分得比较散。距离最远的两粒骰子,起码过一尺多。
但也没有越界,或掉到地下。这种玩法,需要对力道有细微到极致的把控。
其中要用到钻劲、直劲、坠劲才能控制好骰子,既不会跑得太远,又能掷出大的点数。
而讲到对力道的控制,正是张明生的强项。无论是徒手接红绿豆,还是把硬币往钱箱里投,都很好地练习了各种劲力的运用。
尤其是在豆腐上切菜,更是把各种力道揉合到大成。只不过物体变换,他第一次掷骰子,有些拿捏不准。
以至于力道分散,而使骰子也散得比较开,不过幸好骰子没有出界。
十粒骰子在桌子上,滴溜溜地转了有两三分钟,转才开始慢慢放缓。
聂苍山的五粒骰子,不再紧紧相互围绕,而是慢慢地散开来。
并且骰子放缓的度,要比张明生快得多。按照规定,谁的骰子最后落定不动,谁就是赢了。
看这情形,张明生的骰子,依然转动强劲,若无意外,张明生已经稳赢一样。
鲍金丝脸上已经荡起了笑容,因为聂苍山承诺了,只要张明生能赢一样,就算他赢,自己母亲可保无忧。
骰子继续转了一分钟,聂苍山五粒骰子,已经模模糊糊能看出点数,眼看即将停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