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目睹了這個過程,眼神開始變得危險。
龍可羨聽不清後續,好奇心在胸口刺撓,於是忘記了危險,湊得更近了,近到能聞到阿勒身上清爽的皂角味,摻著青草藥泥香,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血腥氣。
連他病中帶著的熱度都清晰可感。
阿勒不動聲色地引誘她,眼看她越來越近,進入他的陰影里,然後突然俯下去,咬在她耳旁說了句話。
耳廓觸到了點濕潤,立刻變得滾燙。
「!」龍可羨猛然退後,背部「砰」地撞上牆壁,耳廓先是鍍上一圈紅,接著她伸出手蓋著耳朵,用力搓了七八下。
那紅色肉眼可見地往裡蔓延,直到兩邊耳朵都燒成紅色,簡直擰一把都要滴血了似的!
阿勒無辜地說:「不聽了嗎?小菩薩。」
「不聽了!別這樣叫我,你……」龍可羨含混不清道,「病西施!」
她把臉埋進腿彎里,還在蹭著耳朵,想要把那怪異的觸碰蓋掉,心裡十分懊惱,都想要把阿勒捆個百八十圈,就地吊起來,抽兩鞭子醒醒腦袋。
龍可羨很少害羞。
前夜,突兀地撞見阿勒不著寸縷的背身時,她能面無表情地關門,落座,心裡默默想這人身段風流,勾人得很。
昨夜,兩人都挨得那般緊了,龍可羨也只想著他病得真不是時候,烘得她發熱滲汗。
男人的身體對她而言就是皮肉與筋骨的構成,頂多有的人皮相骨相好些,有的人消瘦蒼白些,在她眼裡就是牡丹與白梅的區別,她不感興。
她的軟肋不在這兒,無論是對於自己的手腳,還是遊走全身的勁力,亦或是心緒,龍可羨都有幾乎完美的掌控。
獨獨有一點不好,耳朵甚是敏感。
一點溫度或是觸碰,甚至聽到某些聲響,都會讓它為之變色。
往常沒有誰會湊在她身邊咬耳朵,她總是與人們隔著六道玉階,或是三四個身位,保持著禮法規矩上應有的距離。
只有阿勒……龍可羨腦子裡回閃他無辜神情,和刻意放輕的語氣,咬著牙,你大爺的。
「聽什麼?」
突然一道聲音插進來,冷冰冰的。
龍可羨抬起頭,卻對上一道極明艷的顏色。
石述玉施施然幾步走過來,滿臉都是不高興的樣子:「你們沒有在幫我找人。」
正是先前蹲在木箱上的白衣裳少年。
龍可羨注意到他有些孩子氣,儘管描眉敷粉,嘴唇擦得紅艷艷,但走近了,細看五官其實很寡淡,像什麼呢,像知道自己形貌普通,便使勁用一身行頭來補足顏色,拱足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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