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搬著箱子:「放哪?」
許天天見到張斐就忘了事兒,以為是搬運工,就隨口答道:「幫我放臥室吧。」
等林淮轉身過去,張斐卻捂著臉將許天天拽到陽台,而後一巴掌耍向她的後背:「你瘋啦!你怎麼和林淮一起來的,還好這傢伙臉盲沒認出我,但你怎麼還讓他進臥室?你臥室里昨天不是把飛行箱啥的都拿過來了嗎?」
許天天被一巴掌拍醒:「臥槽!」
她邁著旋風步子,滑鏟進屋,利用自己小小的身板從林淮身旁的空間擠了過去,然後一個18o度原地大轉彎,面向林淮:「給我吧,我自己來!」
這話聽著甜美,可許天天手上的動作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一把端住紙盒的底端想要奪過去,林淮頓時有了種自己像是覬覦別人私有物的錯覺,不悅地放手:「是你說讓我搬進來的。」
並不是他主動要進臥室的。
許天天沒聽出對方的情緒,只知道林淮要進了這道門,看到梳妝檯旁的飛行箱,那自己遮遮掩掩一個多月算是裝了個寂寞。
於是她將箱子一放,推著林淮就往客廳去:「今天真的謝謝你了!你快走吧!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
所以最後林淮是被趕出來的…
趕出來的……
*
許天天在張斐的幫忙下沒有收拾到太晚,兩個人趕在晚飯前把家收拾好。
張斐打開冰箱:「昨天幫你買了些生鮮,今晚要不隨便吃一點?」
許天天給她比了個贊:「聽你的寶貝,不過如果下鍋太麻煩的話咱們今天還是出去吃吧,叫外賣也行。」
她實在不想第一天就收拾廚房。
張斐已經將牛排拿出來了:「煎兩塊牛排能把你累死?」
她翻了個白眼,推了推沙發上的許天天:「我去解凍,你把西藍花煮一下就好。」
許天天敬禮道:「知道啦,領導。」
兩人吃了個簡單的晚餐,環顧著這間屋,雖然沒有之前的地方寬敞,但至少再也不用每天擔心和林淮碰面的意外了,張斐就住在她隔壁,同屬一個房東,平時走動也方便多了。
總的來說,這家搬得值。
張斐將馬克杯洗完後表示要走了,不過走之前她想起了一件事又坐回來:「你還沒說呢,林淮怎麼和你一起來的?」
許天天擺手:「嗐,可別提了,最近就和吸鐵石似的,走哪都能碰見,我和那幾個不靠譜的搬運工對罵也被他聽見了。」
張斐搖頭:「……還真是孽緣啊,搬了也好,省的早晚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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