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突然道。
萧焕驰的声音离得很近,谢今安偏生被窗外的老翁吸引了注意力,半点没觉不对劲,他说:“云槐州的百姓有这样的知府,当真是一大幸事。”
“阿嚏!”
和谢今安他们隔着一条官道的知府大人,仰天猛打一个喷嚏,他对面的人嫌弃的捂住自己的酒碗。
“风长眠,你这是何意?!”
知府大人拍桌怒。
被他唤风长眠的人端起酒碗饮一口后,才慢悠悠的回他:“嫌弃你的意思。”
“……”
知府大人冷冷一笑。
“你莫要忘了你可还有求于我。”
“小人也可以去求太子和谢相。”
“……你,”知府大人气结。
风长眠大获全胜后心情甚好,他放下酒碗一手撑着腮,一手轻扣着桌面,右耳处挂着一枚银制长耳坠,长以彩线装饰编成辫子从右耳处拉到前胸。
“我什么?”
风长眠得寸进尺。
“你是豕。”
知府大人反唇相讥。
风长眠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张嘴当真是一如当年,半点不饶人。”
知府大人挑眉,很是受用风长眠的话。
“你不去接太子和谢相,跑来找我喝酒,就不怕被降罪?”
风长眠看他。
知府大人悠悠然说:“他们不会。”
“哦?”
风长眠挑眉。
知府大人将他听到的有关云苏州的事说给了风长眠,风长眠讶异几息,说:“倒是没想到傅惊山和白瑾云会如此兵行险招。”
“你认识这两人?”
“游山玩水时曾在京都和这两人有过几面之缘,回了云槐州后才知晓他们竟是云苏州赫赫有名的山匪。”
知府大人笑意盈盈睨他一眼。
“你倒是过得潇洒。”
“让你辞了官,你长眠哥哥养你,你又不愿,现在又怨怼了,当真是难伺候。”
风长眠摇头故作无奈。
“本府岂是这种贪图安逸的人。”知府大人起身,仗着站着的优势下压眼眸睨着风长眠:“还有你再自称哥哥小心本府打你板子。”
“我可比你大。”
风长眠眯着眸子看知府大人。
“半炷香都不到!”
知府大人嘴上说着,人往外走。
风长眠问:“你去哪儿?”
“去拜见太子殿下和谢相!”
“……”
合着叫他来就只是喝个酒?
风长眠气笑。
让他赶紧走。
知府大人溜到门口,又回头说:“你那事我会想法子和太子殿下说,你可不能再私自做主了。”
“嗯。”
见他答应,知府大人这才放心离开。
稍坐片刻的风长眠也起身下楼,只是一只脚刚踏出酒馆门槛,就被从柜台后急匆匆跑过来的掌柜拦住。
风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