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嬴政被之玉对话逗得哈哈大笑,“我儿说的有理,我大秦历代先王奋图强,不就是希望儿孙能过上好日子吗?”
“如今我大秦已经强大如斯,若是我儿连喜欢的衣服都不能穿,的确说不过去。”
说完这些,嬴政好闲以瑕的看向之玉,眼中有试探,有无奈:“曼儿,刚刚宫门口的事,想来你也听到了,昨日孤带你前去祭祀,让你入朝,今日这些文武大臣便在宫门口跪坐一团想要孤收回成命。”
“我儿不若来说说,此事该怎么解决?”
闻言之玉淡淡一笑,抬眸看向嬴政,直视嬴政试探的目光:“父王,自古以来,只有王命官的道理,哪有官逼王的?”
“他们不想让儿入朝廷,不过是怕开了这个先河,将来有千千万万的女子也入朝廷同他们抢饭碗。”
“出现这种问题,他们不反省自身,不务朝政,反而跪在这咸阳宫门口逼父王收回成命,让天下黔看尽了笑话。”
“他们此举,实在该杀。”
闻言嬴政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一眼杀意的之玉一眼,挑眉道:“那我儿可知,这些大臣中,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其中也有治国之才,若是全部杀了,于我大秦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
之玉闻言沉思片刻,方才道:“既如此,父王何不如来一场杀鸡敬猴。”
“如此既杀了害群之马,又能让其他官员对父王有所畏惧。”
嬴政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之玉一眼,“我儿倒是打的好算盘,这骂名孤背了,好处却被你拿了。”
嬴政的语气些听不出喜乐,但之玉直觉嬴政并没有生气,便笑嘻嘻的道:“父王此言差矣,这大秦是父王的大秦,父王想让孩儿入朝为官,那是王命,他们又岂能有反对之理。”
“况且如今他们不声不响的便跪在咸阳宫门口,知道的是他们不想让孩儿入朝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要逼父王就范。”
“王之所以是王,那是因为王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更有无人能质疑的话语权,这些大臣若是觉得孩儿入朝廷不好,自是可以在朝堂上公然弹劾,我大秦的御史也不是摆设。”
“但他们胆大妄为,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便在咸阳宫外长跪不起,这让我大秦的子民会做何想法。”
“今日若不处罚他们,他日他们若是觉得父王政令不对,便会旧技重施,如此来要挟父王。”
随着之玉的声音落下,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自是明白,之玉这是在借刀杀人,借他的刀,杀咸阳宫外那些反对她入朝廷的人………。
可他嬴政的子女,就是该有如此魄力,该有如此心计。
而且之玉说的也没错,若是今日不给咸阳宫外跪着的人一些处罚,那他日自己若是下达了什么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的政令,他们是不是也会像今日一般在外面长跪不起,如此来威胁自己。
想到这里,嬴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眸中透露出危险的神色,他并不是一个不能听取别人意见的人,不然当年他把六国之人赶出大秦后,便不可能因为李斯的一篇谏逐客书便收回了成命。
想要让他改变主意的方法有很多,他们可以在朝廷上辩论,可以上书,可以直接当面对他的政策提出质疑,但凡有理,他自然会采用。
但他们却不能威胁他,他是大秦的君王,是大秦是天,君王哪有被臣子威胁的道理。
“启禀大王,李斯大人在殿外候宣。”
就在嬴政想得出神时,林一带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了进来,对嬴政恭敬的道。
闻言嬴政点了点头,对下面听到李斯来了之后便兴致勃勃的之玉摆了摆手道:“我儿辛苦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便去典客府上值。”
闻言之玉知道嬴政这是想要支开她,心中纵是不想出去,却也只能识趣的行了个礼道:“是,父王。”
“对了父王,你答应儿臣的墨家之人。”临走之前,之玉不忘提醒嬴政道。
闻言嬴政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怎么,还怕孤会少了你那几个人不成?”
之玉闻言连忙赔笑道:“父王哪里的话,这不是父王日理万机,孩儿怕父王忘记了嘛。”
嬴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且回去吧,晚些孤自会派人把人送到你的华阳宫。”
闻言之玉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一脸冷峻的嬴政,似是要说什么却不好开口,最后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这才道:“父王,孩儿居内宫,若是父王你派墨家之人前去,怕是不方便吧。”
“不若父王你给孩儿赐个府邸,如此孩儿想要做些什么也方便。”
看着一脸厚脸皮求赐府邸的之玉,嬴政颇为头疼的道:“我儿可知,我大秦的公主,是要成亲后才能有府邸的?”
之玉点了点头,“这孩儿自然知道,只是扶苏阿弟都有府邸,如今孩儿也入朝堂了,若是还居后宫的话,怕是不太方便吧。”
闻言嬴政陷入了沉思,他后宫里面的人错综复杂,若是之玉要入朝堂的话,再居后宫的确不适合。
沉默了片刻后,嬴政有些头疼的摆摆手道:“此事容后再议。”
闻言之玉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笑道,“是,那孩儿便在这里先谢过父王了。”
“孩儿告退。”说完之玉福了福身,离开了章台宫的大殿。
嬴政看着之玉虽单薄却挺拔如松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叹,他这个女儿,可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