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再也扛不住这双重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求饶:[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二位少侠,我也是。。。迫不得已!]
那温润如玉的公子一双凤眸,眼里的光芒竟是比月色还要亮上几分,他转了转腕骨上的珠串,这才轻轻倪了他一眼:[哦?当真如此吗?一个时辰前看城主恨不得将我们置于死地的模样,我还以为莫不是在下不知何时得罪了城主,遭城主这般记恨?]
[不。。。不敢。。。确实是我有苦衷啊。]
[城主莫要如此。]他右手一甩,一股掌风便将跪倒在的城主托起。
那城主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这。。。这种无形的东西,便是高手所说的深厚内力吗?
[城主?]他端坐在主位之上,扯起薄唇,轻轻抬起手:[坐。]
他颤颤巍巍的坐下,这才觉从一开始就存在周围的隐隐肃杀之意终于消散。
他偷偷瞥了眼那谦谦君子身边的绝色女子,见那女子有些疑惑的看向他,面色如常。
他吞了吞口水,也不知这女子是有多大的胆量,能在他身边做事。能扛得住这般威压。
[说吧。城主。]那女子找了个地方悠悠坐下,是江湖女子少有的端庄。
她把玩手里的桃花小扇,摇曳的烛火映在她的瞳孔里,散着妖冶的光。她全身上下倒是无半点江湖之气,倒是有几分皇家的威仪。
[我是听雨阁的玉书。这位是我们听雨阁的沈阁主。城主大人一看就是精明之人,我们可是来救你的,给你的时间并不多。你确定还要如此磨蹭下去吗?]那女子声音绵软,像极了养在闺阁中的无知小姐。
只见她轻轻拍了拍手,便有人压着他城主府的亲眷仆人走上前来。
她缓缓起身,漫步到一位颇有姿色的姨娘面前,用扇尖挑起她的下巴:[这位是城主夫人?还是妾?]
[回先生,是妾!]
[哦?]倾妤放下扇子,美目眨了眨,不知按了那扇子什么机关,那扇尖冒出锐利的尖刃,她飞快扬手,还未等那小妾叫出声音,已是一击封喉,尸体垂落在地上。
她浅浅笑了起来:[城主。这次能和我们聊聊了吗?]
那城主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如此绝色倾城的美人,竟是疯癫至此,说杀人就杀人:[是是。]
[来人。城主若是说的阁主满意,便放一人。若说错一句,便杀一人。说错两句,便杀一双。]
[是。]
城主吓得又跌坐在地,频频向倾妤磕头:[玉书先生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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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州城远离上京,疏于管辖。贪官当道,城主府更是奇珍异宝无数。城主此人贪生怕死,倒是喜欢享乐,有姬妾无数。一日,一个瞎了眼的琴师前来拜见。
他当时觉得只是来闹事之人,便将人赶了下去。
不料那琴师竟然半夜站在他的床头,夜半三更,一身白衣,吓得城主半死。
那琴师倒是一副笑脸,拿了他所有贪污腐败的证据,并询问他是否已经与无望海浮屠宴的人见过。
起初城主死不承认,直到那琴师笑眯眯将身边路过的猫,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将那猫吸了过去,干脆利落的拧断了脖子。
城主这才断断续续承认,浮屠宴的人前几日是找过他,只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所有浮屠宴之人驻扎于复州城内,并将所有马匹驿站的所有权都交于浮屠宴使用,他们将给他黄金万两,珍宝无数。
谈话当天,浮屠宴就带来了十几箱珠宝,还有那传说中千金难换一米的鲛纱。
这让爱财的城主红了眼,立马点头答应。
却不想那浮屠宴占了复州城不说,还抓了他的妻儿威胁于他,复州城明上是城主说的算,实际上已是浮屠宴掌心之物。
他只知晓,浮屠宴已知晓听雨阁的沈顾二人会来,早就设下了埋伏。只要城主跟浮屠宴里应外合,杀了沈倾寒,活捉顾倾妤,便将妻儿交还于他,且许他此生吃穿不愁,城主位置稳坐。至于那神秘的琴师,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之后,便原地消失了。
[倒是好大的口气。]沈倾寒笑了笑,眸色更深了一些:[城主你说,你磨磨蹭蹭到此时才说,莫不是在帮浮屠宴拖延时间?此刻,我们是不是已经被包围了?]
那城主吓出一身冷汗:[我也不想的。不是。我也不想啊。我的妻儿还在他们手上!我就那一根独苗,我也别无他法!]
[是吗?]倾妤瞥向他,眼里嗜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