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洙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还是,
岩老夫人那边,派了丫鬟要过来看,朱洙的进度,
碎玉和投珠二人,才手忙脚乱地,
把朱洙从榻上拉起来的。
岩濯今日不得已要出去,就派了几个小厮,看着朱洙。
还没到傍晚,他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看着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丫鬟,
岩濯眸底闪过一抹异样,
他推开门时,
朱洙正在桌子前,坐得笔直端正,手中正拿着绣帕在绣,
眼圈有些隐隐红,吸了两下鼻子,
朱洙也没让眼泪流出来。
轻嘶!一声,
又是一针扎入指间,
纱布上,很快又绽开了一点血迹
一旁站着的,是一个丫鬟,
那丫鬟手上,正拿着一把戒尺,
啪!
的一声,她一戒尺,打在了书案上,
桌上的茶水,溢了一些出来,
落在了朱洙手边,
见朱洙姿势稍有不端正,那丫鬟怒目,
又是一戒尺,打在了桌子上。
打得重重的,
那丫鬟每打一次,
朱洙的心跳,就快上一次,很是不舒服…
一旁的碎玉,
看着朱洙几次惊吓的模样,心疼得红了眼眶,
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帕子擦着眼泪。
见岩濯推门进来,那拿着戒尺的丫鬟,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她恭恭敬敬地,朝岩濯行了一礼,
岩濯眸光凉凉地,扫了那丫鬟一眼,语气冷,
“出去!”
那丫鬟是想开口解释的,自己没等朱洙绣好荷包,是不能离开的,
但是,
碰上了岩濯的冷眸,
丫鬟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还是迈着步子快走了。
朱洙见那丫鬟走了,心稍稍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