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三点多,学校里除了参与社团活动的学生,大部分的学生已经66续续的走掉了。
苏词月坐在网球场角落里,叹息,她一个大好少年,本来好好一个归宅部成员(简称放学就回家),被人忽悠想不开跑来做网球经理,搞得大把时间都浪费在运动上了。
谁能懂大朝宅女不想出门的心啊!
“唉:-(!”生活不易,美女叹气。
……
菊丸像没骨头似的倚在不二身上:“不二,词怎么了,都唉声叹气一下午了。”
不二很有些经验,毕竟家里也有个叛逆期的弟弟:“大概是青春期的悲春伤秋吧,女孩子大约都是这样的。”
大石担心:“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是社团的事情太多,要不要去看看?”
手冢面冷心热,打算去照顾照顾学妹,他看着懒散的队友们,眼中冷光一闪:“真是太冷散了,所有正式队员,罚跑十圈。”
专心训练的越前、海堂、桃城:无辜躺枪(?_?)
龙崎教练拿着手机快步走进网球场,扫视一圈,很快找到了目标:“词月,你张叔叔的电话。”
“哎?”
苏词月因为在青学读书,家里在附近给买了套房子,是要独立。所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家里人了。
她兴冲冲地接过电话往外走:“喂,张叔,家里那边还好吗?”
等走出网球场十几二十米,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传来,苏词月疑惑:“喂?在吗?”
电话那头只听见沉沉的呼吸,好一会儿,“是我。”
苏词月一窒,这个声音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是无话不的知心之交,是曾隐约朦胧喜欢过的人,也是最终背叛她,伤害她的挚友——季霖。
两个人都没话,沉默半响,那头传来低低的声音:“我,就要回族里了,以后…我就会被流放在偏远之地,终生无事不被召回。你…”
苏词月眼圈一红,以后真的就见不到了。“我…你…你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那么,再见。”
着再见,电话却迟迟没有挂断。苏词月哽咽着,还是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你,你以后要好好的,不用再来找我了。”
完,也不顾那头什么反应,就自顾自地挂断了。
忍了这么久的泪水终于滚滚落下,她蹲下把头埋在臂弯里,哭得昏暗地。
手冢站在门边,不去打扰,只默默关注着。
不知过了多久,蹲到脚麻了。苏词月猛的站起来,跑向台,站在那里,望着纯澈的空,她摸出一直戴着的墨绿手串。
那手串,圆润光滑,一看就被人好好保管着。
苏词月最后,还是把手串戴上了。她仰着头:“远い过去(遥远的过去),
あの日は本当に岁月だった(那真的岁月),
无知な时期にあなたと私はつまずいた(懵懂时期你我磕磕绊绊),
道を共にする(你我携手走来)。
郎は竹马に乗って来て、ベッドの周りで青梅を作る(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一边唱着,一边止不住回想起两人偷跑险些被捉,被长辈们关祠堂里那苦中带甜的日子。
那些手牵手去禁地冒险的无知岁月,
那些念书玩乐的时光,……
那些念书玩乐的时光,
那些秉烛夜谈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元の时间はもう远くに行った(原来时光已走远),
今生でまた会えるかどうかわからない(不知今生能否再见),
余生の无事と喜びを祈るしかない(只能祝你余生平安喜乐,
もう知り合いではない(不负相知相识一场)。”
……
台传来的歌声宛如之音,无论是正在练习的正式队员,还是放学回家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都停住了脚步。
这歌声之中的悲泣之音,沉重却恍若隔世,苦涩中又带着一丝酸甜。
不二睁开眼睛:“好令人悲赡歌声啊。”
……
机场,一个正要登机的少年忽的停住了脚步,眼中泛起怀念:是你吧,你的歌声还是那么优美。
“快走。”保镖催促着。
少年最后看一眼机场的空,停着的几只白鸽,最后三三两两的飞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