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如芷给自己说了不要过多和谢棣接触以后,谢棣想要见他的时候他总是称病不前。
但是这个借口却不能多用。
他只是一个无权无财的庶子,哪里敢得罪当朝皇子。
所以这次谢棣邀他出来,他也只能前来。
柳行之微微颔道:“四皇子过奖。”他的态度不冷淡,但是却也不热情。
到是让谢棣弄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我就说那把剑就应该配你,百两银子而已,我送你又如何!”
在谢棣的眼中,几百两银子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谢棣却谨记柳如芷的话,绝对不会和谢棣有过多的瓜葛。
更不要说接受他送的剑这件事了。
“无功不受禄,这东西太贵重,草民不能要。”
谢棣眉头微微皱起,这柳行之究竟是真清高还是看不出他想要拉拢他的意思,竟然将他的话都一句句堵了回去。
柳如芷的这个位置刚刚好能听见两人的所说所做,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只怕四皇子谢棣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官家的庶子竟然也这么不给他面子吧。
柳如芷正准备看接下来谢棣会说什么,只见柳行之一个健步冲了出去,众人惊呼。
下一瞬间,一个小男孩就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怀中。
那小男孩不知道是吓得狠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柳如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心中一跳。
这孩子落下来的位置似乎就是玉满楼三楼的雅间。
虽说三楼不是很高,但是这样一个孩子落下来只怕也是会凶多吉少。
“你是谁家的孩子?”柳行之将这孩子放在地上,揉了揉自己被震痛的手臂。
那孩子讷讷的,没有说一个字。
话音刚落,玉满楼里一个男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这男人锦衣华服,大腹便便,眉眼都挤在了一处,看起来刻薄又凶狠。
他看到这孩子好端端的站在哪里,猛地一脚踢在他的身上:“你这贱婢,竟然敢跳下去,你怎么没有摔死!”
这男孩被他一脚踢的摔倒在地,外衫本就系的不紧,这一下竟是都松散开。
“这孩子,怎么没有穿里衣!”围观的人出嫌弃的声音。
他身上的衣衫华丽,一看就是好料子,总不至于贫穷到一身里衣都穿不起的。
柳行之没有一点犹豫,赶紧上前将这孩子的衣裳穿好,又脱下自己的外锦衣,将那孩子包裹好。
他猛地站起来,眼神中充满警惕的对那男子道:“你是这孩子的什么人?”
听他这么问,那男子不屑的笑了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问爷的名讳。”
“这位是镇国公老将军的孙儿齐耀宗,很是有来头。”
镇国公三代单传,只有这一个孙儿自然是宝贝的紧。齐耀宗也不负所望长成了一个只知道寻花问柳,饮酒耍乐的纨绔子弟。
由于他实在是太过顽劣,连他的父亲都管不住,所以将他送到了镇国公的军营中好好磨练。
但是两三年过去了,他不但将没有学好,甚至将镇国公的军营搞得鸡飞狗跳。
无奈之下,这能将这尊大神给请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