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淮陽……沒了?」
醫生點了點頭,「頸動脈股動脈破裂,脾臟出血,心臟破裂。太嚴重了,送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徵了。」
「……謝謝。」
顧郁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站在門口,像一尊雕塑一樣筆挺的站在搶救室門口的6煥,平常本就嚴肅的臉上面無表情。
甚至看不出悲喜。
顧郁從後面輕輕的抓住了6煥滿是鮮血冰涼的手。
「6煥。」
「我沒事。」
裴映川和楚樨交代完審訊和技術科的工作後跑上來時,正好撞見鄭淮陽的屍體被醫護從搶救室里推出。
蓋著一張白布。
裴映川渾身一僵,眼眶瞬間紅了。
6煥面無表情的走到幾人面前,「留一個人等淮陽的家屬,其他人回局裡。審訊。」
說話不等眾人反應,直接走了出去。
6煥冷靜的不像個正常人,仿佛剛才河邊失態的並不是他。
幾人面面相覷。
「我留下來吧,我安撫人心比較有經驗,你們先回局裡,一定要讓他把知道的東西都吐出來,淮陽絕不能白白犧牲。」
裴映川和楚樨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沒問題,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繫。」
顧郁點頭。
送走兩人後,顧郁走到陪跑了半天加大半宿的顧伯謙和白樾身邊,輕聲說。
「小叔,小叔父,你們也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顧郁看著顧伯謙,知道他專門找熟識的專家教授,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
但盡人事,聽天命。
命運這個東西很神奇,素來由不得任何人左右。
「對不起,我沒能幫上忙。」
顧伯謙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多少是有些遺憾和愧疚。
顧郁搖了搖頭,「謝謝您,我知道您盡力了。回去休息吧。」
顧伯謙看著白樾有些發白的臉色,點了點頭。
「你小叔父身體一直都不大好,我們就先回去了,有困難記得隨時聯繫我。」
二人剛出門,一輛計程車擦肩而過。
戚硯玥一下計程車就飛快地跑進急診大廳。
顧靄在後面幫她拿著外套和包飛快的跟上。
「硯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