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大侄子,那小破孩今晚就要饮恨而终!”
白知秋蹲在角落侧耳细听,听到精彩之处还时不时地瞄上几眼。她所在的位置距离小树林不远不近,大概有2oo米的路程。
除非有人同她一样,有千里眼顺风耳,否则很难现她,而且现在还是晚上。谁叫她的视力在正常人范围之外呢,还藏在黑布隆冬的角落里。
她听得入神,将画面转述给大侄子听,树林里有两人,一男一女,相处很亲密。被他很严肃的瞪了一眼,之后就跟蹦豆子般,偶尔撂出一两句,对此他很无语,还不如不说。
就好似掐着鸡脖子,要求它打鸣。
知秋听着远处的对话,心情很是激动,担心自己忍不住出声咒骂,遂用之前的方法与他交流。
因着白耀宇脑中有她的一缕神念,故而可无声传音。
白知秋:你想要还没有呢~
很便捷,说话再大声都不会被人现!
白耀宇预感很强烈,她一系列操作看上去很鸡肋,但又管用,作用也不大,却又能时刻保她一命。
他怀疑,她肯定是位不靠谱的明德神,或者就是个半吊子,被放逐到此地,而且年纪也不大,很是贪玩。他还是看紧点吧,万一哪天把自己作死了…呸呸呸,他瞎想啥呢,凭她那些手段应该没事吧。
呵呵!他的的确确多想了,毕竟祸害遗千年。
蹲在角落的知秋越听越上瘾,恨不能跑到人家脚下去听,小脚丫不时的往前挪动,要不是他拽着,估计早挪到月光下。
也不知道听到了啥,软乎乎的小脸气鼓鼓,腾的一下站起身,惹得他一个不稳,差点坐个屁股墩。
凶凶的语气愤慨道:“不要脸!珠胎暗结,栽赃陷害。无辜男童,含恨西北!”
!!!等等!
他从来不知道小家伙文采斐然,成语用的信手拈来。虽听得云里雾里,没有一丝头绪,但也忍不住抽她狗头!
啥玩意?说人话!
他无力的扶额,压着不听使唤的手掌,努力克制情绪,告诫自己小姑是他奶亲生的!亲生的!
不动声色的瞅着认真听墙角的小不点,再次看了看远处的小树林,啥也看不到,黑漆漆一片。
知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眼神里带气愤,好似他像一只猪队友,拖她后腿,影响她挥。
有他在身旁,听墙角也听得不过瘾,早知道就不带他。虽有些不耐烦却也细细的与他讲,耳朵竖起,全神贯注的听着远处动静,一心二用,厉害。
“里面的一男一女,女的不知道是谁,长的很秀气。男的是张大胆,唤女人秀儿。”
马栋梁媳妇叫胡秀儿,全厂也只有她叫这个名字,没有重名。
“嘿!真巧!那我可得仔细听听!”
好了,你不用同我解释了,我大概明白是啥!
“厉害了,我的大侄子!”果然,孺子可教也,不耽误她看戏。
他们多会动手?
“明个!”
这么急?小娃不是还生死不明吗?
“哦哦哦,反正就他们自个知道,从他们嘴巴说出去的事总会有人信,那小孩也没个亲戚,谁会为他主持公道,再说,她男人还是副厂长呢,谁会去触霉头。”
“啧啧啧,果然暗夜壮人胆呐,也不怕蚊子叮!”
你好好说话!
“干柴烈火,一碰即燃!”
“咦,真是癞蛤蟆玩青蛙~”
……你到底看见啥了?
“没啥,辣眼睛!”
那你还看!
……他就不该妥协!懊悔席卷了他,没有下一次,再随意答应她,他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