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父亲进了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到晚上,颅内血块已经取出,但又有新的问题,在里面发现了肿瘤,需要病情稳定后再次手术。
接下来又是母亲的手术。
季暖在医院忙碌了半月,父母情况稳定下来,这半个月她没有去锦泰苑,沈景之也没找过她,好像忘了她这个人似的。
季暖缴了费,捏着那张余额已经所剩无几的银行卡,悠悠叹气。
父亲还得再做一次手术。
她需要钱。
晚上,季暖刚换上银月制服,以为已经忘记她的沈景之便打来了电话。
她没存他的号码,但那么多六,太好记了,只一眼便知道是他。
季暖按接通,耳边便响起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小太阳。”
季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被取小名了,男人叫着小太阳的时候,还带着些微笑意,听起来他似乎心情很好。
感觉关系突然之间就变得亲密了不少。
季暖脸红红地回应,“沈先生。”
“去锦泰苑等我。”
提到那里,季暖陡然间想到那晚。
或许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对那晚的印象,她居然只记得他虽然全程没说几句话,但低沉磁性的声音,让人很难忘怀。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季暖羞涩中扯了扯衣角,眼神落在衣角上不由得一顿。
她差点忘了在工作。
“……可以稍微晚点吗?”季暖犹豫问道。
那晚不算,她今天才正式入职,刚上班就请假,她怕工作不保。
沈景之不是苛刻的人,爽快地同意了,还戏谑了句:“那换我等你。”
半个月不见的沈先生好像变了。
季暖压住心底的悸动,收好手机。
今天的裙子比较合身,但在这里上班,不管什么岗位,着装都难逃款式性感。
她将裙子领口往上拉了拉,聊胜于无地挡挡胸前沟壑,走出更衣室。
银月是会员制,能进得大门的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一楼像酒吧似的,还有舞台,每晚都有表演,能满足喜欢热闹和交友的人群。
楼上是包间,越往上,消费越高,顶层则是身份的象征了,不是有钱就可以订到房的。
季暖今天找到经理,表示想做在一楼卖酒的工作。
经理打量了季暖很久,想到这姑娘是沈景之第一次带出去的人,怕惹麻烦,最终打算再看看,没动别的心思,同意了季暖的请求。
工作时间过半,季暖卖出去不少酒,还有好几单价格昂贵的套餐,可能她是生面孔,好多人都找她点单。
她很开心,因为能拿到不少提成。
但她开心太早了,她发现这种场合,送酒与倒酒之时,被揩油是正常的事,她前面都幸运的没遇到,可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不只是揩油。
她被一个看起来就是纨绔富二代的男人压在了卡座沙发上,周围一群人笑看着。
“请放开我,我只是卖酒的!”季暖挣扎大喊,又急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