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花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厉菖蒲和江听夏就带着她去和齐大海见一面,两人一见面谈了几句,厉大花就哭的不成样子,她还是舍不得齐大海的。
齐大海说他不信什么‘克夫’这回事,那是无能的软蛋赖给女人的,只要厉大花不嫌弃他是个瞎子,他就敢跟她在一块。
厉大花和齐大海如期领证,只是酒席不能办了,齐大海带着厉大花和几个孩子回到了草原老家,要在老家摆酒席。
厉菖蒲这边工作太多,走不开,两人不能送厉大花出嫁,厉菖蒲就和江听夏商量从家里拿出三百块给厉大花做嫁妆,江听夏倒是没意见,她还觉得厉菖蒲作为厉大花唯一的弟弟,只给三百块钱压箱底显得不大重视厉大花的婚事,她还从自己的饰盒里拿出一对黄金龙凤手镯一起送出去。
这黄金龙凤手镯金光闪闪,足有三指宽。
厉菖蒲也觉得太豪横,“送大姐这个?是不是太贵重了。”
江听夏把手镯拿给厉菖蒲看,“金灿灿的,结婚了送这个多喜庆。”
她笑意盈盈,“怎么?这可是送大姐的,我都舍得,你还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厉菖蒲看她,“这是你的东西。”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江听夏把手镯放进木盒里装好,递给厉菖蒲,“你以后多多的赚钱,多给我买些漂亮饰就行了。”
这是江听夏对厉大花的心意,厉菖蒲也没再推辞,只在心里记下,他把手镯接了过去,“你喜欢就买,家里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只是,”厉菖蒲看着江听夏时,眼里的笑意带着几分骄傲,“现在你赚的比我还多。”
江听夏扬了扬脑袋,一副得意的模样。
江听夏不仅是翻译院的翻译顾问,文工团那边也时不时去上班,现在又加上制衣间和服装厂的合作,算下来,可不是比厉菖蒲赚的多。
……
厉菖蒲和江听夏送厉大花和几个孩子坐上了去齐大海老家的火车,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厉菖蒲打开电灯,江听夏走进来,见他站在客厅不知道在想什么,唤了他一声。
“你在想什么?”
厉菖蒲看着空荡的屋子,说道:“以前孩子们在屋里蹦蹦跳跳的,家里挺热闹,现在大姐带着孩子们走了,还觉得这屋里空荡荡的。”
因为幼年丧母,亲爹后妈对他一天三顿毒打都是常事,能有什么感情,就这样忍饥挨饿,野草一般的长大,厉菖蒲这个人外表看着冷,其实他心里是最渴望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的,他想和江听夏生一屋子血脉相连的孩子,他们携手相伴,生儿育女,家里什么时候都是热热闹闹的,在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大姐和小文他们刚走,你不习惯。”
江听夏在门口换了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啪嗒啪嗒走进洗漱间洗手,哗啦啦一阵欢快的水声,她又冲门外喊,“我饿了,晚饭吃什么?”
屋子的冷清瞬间消散,霎那间一切都鲜活起来。
厉菖蒲嘴边勾起一抹笑。
听江听夏嚷嚷自己肚子饿,他想,算了,生孩子的事情不着急,她还是个孩子样。
厉菖蒲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看着洗漱间的门,问屋里的江听夏,“你想吃什么?”
江听夏用凉水在脸上拍拍,走出来,手指一拧打开了电风扇,半人高的风扇呼呼地响了起来,她把脸凑上去。
“呼,凉快了。”
厉菖蒲去拉她,“别靠风扇那么近,吹得头疼。”
江听夏被他拉得只得往后挪挪,她抱怨,“天气越来越热了。”
不止孩子脾气,还是孩子口味,她说:“晚上吃些凉凉的才好,要不我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