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恍恍惚惚听着,心里记没记住,她也不知道。就觉得此刻神游天外,灵魂好像要的到升华,要升天了。
大夫看她一脸菜色,惨白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问道:“要不要给您也看看,我看姑娘你面相不大好,恐有肾虚之征兆。”
陈圆圆这才回神,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就是这几日,哎……没事,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回家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大夫点点头说:“行,小娘子也多加注意着身体吧,对于病人也不必太忧虑。往好处想,最起码,他没伤到别的地方是不是?往后好好养着,想必今年冬天,保准就没事了。”
大夫叮嘱完,就想走。
大姐从口袋里,拿出昨日陈圆圆付给她的房费,给了大夫当诊金。
她弱弱的,看向一脸菜色的陈圆圆,不敢多言语。
陈圆圆知道,大姐是大姐,她相公是她相公,不能混为一谈,不能生气,牵连到别人。
可是……她就想迁怒。
好吧,她护短,她生气,恼怒自己,无能狂怒。
陈圆圆脑子乱哄哄的,面色不大好,心情郁闷的能啃十头大蒜。
大姐连忙低着头,忙自己的事情。
里正这时来了,说道:“已经上报官府了,不过这里离眉州城有些远,我刚听大夫说,建议不要移动他,如果今日你们回家,可能得租辆马车。”
陈圆圆深深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自己的银子都没了,这车该怎么租。
大姐听到这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是她家的男人引起的这场骚动。
她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家有一辆简陋的舆车,虽然不怎么样,但套上你们牵的驴子,也勉强够用。你们要是不嫌弃,就用吧。”
玉娇进来,感激地看向大姐:“那我们就不客气地借用一下,待一切安顿好后,再将车送还。”
大姐摆摆手,语气中满是歉疚:“不用,不用,哎,我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想害你们,是我对不住你们。”
话音未落,大姐眼眶中续起泪水,哽咽道:“我会驾车,我来送你们吧。就……对不住大妹子了。”
她脸上的泪滑落,她想万一相公被抓走,她往后该怎么办。但又想,若那人真被官府带走,也许自己的日子能够安宁一些。
旁边的玉娇轻声安慰着她。
里正也很是愤恨:“看看你家马四虎做的好事,简直是给咱们村抹黑,咋就和那些绑匪有了瓜葛,哎,你也别哭了,你也管不住他,我们都知晓的。”
陈圆圆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现在心绪烦乱的很。
她走到院子里,仰望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大喊一声,把心里的烦闷全部喊出来。
不久,大姐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红肿,像被秋风吹过的核桃,陈圆圆见状,不忍心地说:“别哭了,不怪你的。”
大姐努力地点了点头,试图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哎,我这就去给驴套上车。无论如何,今晚之前,我必须将你们安全送回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