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像木偶,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跟我犟是吧!那么有精力,看来我还要努力努力才行。"
凤厉钧说着,又把她压在身下,可无论他如何动作,周恬只会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无动于衷。
"恬恬,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好不好!"凤厉钧见她如此,顿感害怕。
他原本只是想吓她,让她露出破绽,可现在她的状态明显不对,是真出事了。
"对不起,恬恬,你有什么不舒服,你说,哥哥一定帮你,你说呀!"凤厉钧激动的道,手慌脚忙的收拾起来。
"是我错了,恬恬,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你起来,你起来好打我骂我也好,哥哥一定不还手。"
凤厉钧帮她穿好衣服,就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扇去,扇得周恬的手心都红了,可她的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管家,南管家,叫医生,叫医生过来,"凤厉钧大喊,他的心开始恐怕起来,这世间能让他这么怕的,也唯有一人而已。
南夜听到大少爷的喊声,急忙的走出来,看到他站在房门外人喊,也听清他说的话,慌慌忙忙的打起电话叫来医生。
蓬松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位面无表情的美人,她呆滞的盯着天花板,让气氛略显诡异。
医生左看右看,帮她诊了脉,又弄了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睛,皱了皱眉。
"医生,她怎么样了?"凤厉钧焦急的问道。
"这,我只会看身体上的病,夫人的情况,是心理上的呀!"医生摇摇头说。
凤厉钧心里一震,十多年前的记忆翻涌出,"那我夫人这情况?"
"是自闭症。"那位医生道,"按理说成年人很少患上这种精神问题,除非她受了极大刺激。
夫人的情况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她是完全屏蔽了外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凤厉钧的心震了震,他的身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当猜想被证实,一切,都不容他辩驳。
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他……又伤害了她。十年前,因为那次的伤害,他没了让恬恬爱他的机会,十年后,他又继续同样的伤害。
凤厉钧苦笑一声,难道他注定不会拥有她的爱吗?
明明刚才他还在憧憬着,现在却被现实残忍打碎,何其可悲,何其绝望,他们明明没了润修来阻隔,可他还是走到这一步。
可他只是不想她死而已,仅仅如此,更没想过把她逼疯,是啊!他没逼死她,却逼疯了她,可笑,可笑,太可笑了!
他悲凉一笑,挥了挥手,遗散了众人,拥着只有躯壳的女人,还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最至少,他能留下人,不是吗?
两个月后,凤天和萍兰,周钟书,一起来看望女儿,见她,如行尸走肉那样,不由纷纷心疼垂泪。
他们仍以为是女儿为润修神伤至此,并没有怀疑责怪凤厉钧,仅而感激凤厉钧保下了女儿的命,同时也决定由凤厉钧一直看护。
其实他们内心也知道,豺狼吃到嘴里的肉,哪会吐出来,无论同不同意,凤厉钧一定不放女儿走的,还不如主动权交给他,不至于闹得太僵,也方便常常来看望女儿。
只有辰辰一看到妈妈,明显疑心那个坏男人,妈妈之前还能跑能跳的,虽一直吵着闹着,但也不像现在那样安静,就像丢了三魂六魄。
可他一个小屁孩,刚说话就被外公及时捂住,生怕外孙又说出什么话,又惹得那个恶魔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