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与灾后重建的事,几乎同步进行,效果显着;
江汜求宗正大江镇岳,由宗人府牵头赈灾,也算是歪打正着。
此次赈灾,大乾朝廷,更确切的说,是大乾皇室,不但重拾了民心,而且还震慑了众多势力,甚至连修行界也不敢轻举妄动。
自从江汜出任摄政王以来,才短短的几个月,政令几乎难以出朝堂;
更有甚者,朝臣对江汜出任摄政王,坚决抵制,甚至抵制先皇遗诏;
最后还是在秦正的协调下,江汜只能“垂帘听政”,也算是迈出关键性的一步。
江汜与朝臣的矛盾愈演愈烈,最后江汜不惜动暗杀,可惜暗杀全部失败。
朝臣远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直到大水灾过后,江汜师徒才从宗正大人口中得知朝臣的底细;
朝廷各部堂官几乎全部是神级高手,朝臣几乎人人习武,基本上有品级的官员修为还不弱;
最让江汜感到恐惧的是,左都御史、监察院院正竟然是主宰级无上强者;
大乾的朝堂简直是一个“怪物集中营”,高手如云,甚至强过多数无上宗门。
江汜师徒二人苦心孤诣,苦心谋划,到头来所有的谋划成泡影。
这一次,整个大乾境内爆了千年一遇的特大洪灾,就连大乾皇宫,也全部泡在洪水里,大乾的损失不可估量。
直到玄阳宗送来了粮食,江汜求宗正大人主持赈灾及灾后重建。
在宗人府强势干预下,大乾全国性的灾难终于平息。
洪灾过后,大乾境内千疮百孔,百姓需要休养生息;
藩王们虽然不甘心抢到手的地盘,只是暴雨洪灾过后,藩王们同样损失惨重,无力再战,只好顺坡下驴,退回驻地。
而朝廷,朝臣与皇室的矛盾几乎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只剩下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捅破而已。
朝廷现在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朝廷同样也要修养。
此次大灾,与其说是朝廷赈灾,不如说是皇室赈灾。
皇室的底蕴终于还是暴露出来了。
大乾上下,所有势力,无不心惊胆颤;
都没想到大乾皇室隐藏的这么深。
其中,震撼最深的莫过于户部尚书杨慎和兵部尚书何奈两人了。
何奈府上,杨慎与何奈并排而坐,中间放着个小茶桌,两人躺在后花园内,品茶,钓鱼。
何奈叹了口气,道:“朝廷的底蕴很深,真没想到。”
杨慎嗤笑道:“那可不是朝廷的底蕴,那是皇室的底蕴。”
“皇室的实力深不可测,不可测度,不可揣测。”
何奈笑道:“你个老匹夫打什么哑谜,皇室之中,高手如云,你应该早有耳闻才对。”
何奈嗤笑一声,道:“皇室的底蕴深,大乾朝堂的水难道就很浅?”
“你也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皇室的底蕴让你感到恐惧了?”
杨慎讥笑道:“你这样的滚刀肉都不怕,我怕什么。”
“再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杨慎行得正,坐的直,有什么好怕的!”
“皇室想要我杨慎的性命,那也要掂量一下他们的分量够不够。”
杨慎的话把何奈逗笑了,何奈道:“你可别忘记了,你可是文人,你又不是武夫!”
“打打杀杀是武人的事,那是莽夫所为。”
“过去,你不是一直鄙视老夫,看不起老夫嘛…!”
杨慎叹了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谁会想到这位女皇帝完全不讲规矩!”
“既然别人都不守规矩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干脆破罐子破摔罢了。”
何奈笑了笑道:“以你之见,朝廷未来有什么动作?”
杨慎没好气道:“还能有什么,无非是‘拉’和‘打’,合纵连横,搞平衡,恩威并施,搞‘帝王心术’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