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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了回去，孤餘風幾乎立刻就接了電話，他問他：「你還好麼？」

「不好不壞，」葉聞實話實說，「剛剛在酒店裡睡了一覺，倒了個時差。」

「見過人了」孤餘風輕聲問。

「見過了，也聊了聊，解開了一些當年的疑惑。」

「你聽起來不太好。」

「那大概是你的錯覺，我還好，只是有些惋惜，畢竟他快死了。」

「不要太難過。」

「也不會太難過，我最多在這邊待上七天，等七天之後，我坐飛機回國，這邊的人和這邊的事，也就都拋到腦後了，」葉聞的話語愈發變得輕鬆，「昨天的拍攝怎麼樣，還算順利麼」

「很順利，」孤餘風毫不猶豫地回答，「劇組的人都很好，連代拍和站姐都很守規矩。對了，《逍遙路》這部劇的電視收視率破了四，已經有很多家電視台來談第二輪的版權了，白靈最近在配合影視的工作人員，爭取把這部劇賣個好價錢。」

葉聞身體後仰了少許，很真誠地說了句：「恭喜你。」

「也要恭喜你，」孤餘風的聲音很輕，但隱隱約約能聽到一絲笑意，「葉聞，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商人。」

葉聞對這句話沒什麼感覺，可能他和孤餘風此刻的時空距離太遠了，遠到無法傳遞溫情與曖昧。

但他還是說：「加油，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演員的。」

孤餘風像是很高興，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葉聞看了一眼牆壁上高懸掛著的鐘表，說：「你該去劇組了，一切順利。」

「會順利的，你在國外也要照顧好自己。」

「好。」

葉聞掛斷了電話，拉開了緊閉的窗簾，然後透過玻璃，看了一會兒異國他鄉的夜景。

也沒看多久，大概過了三五分鐘，葉聞就看膩了，他的胃提醒他該去吃飯了。

——

葉聞拿起手機，正想去餐廳用餐，白夜的消息卻恰到好處地發了過來。

「一起吃個晚飯？」

——葉聞之前拉黑了白夜，但白天見面的時候，在對方的要求下，還是把他重加了回來。

「你現在的身體狀態能吃飯？」

「可以，不過不能出院，陪我吃個晚飯吧。」

葉聞快地在屏幕上寫了一長串，但在發出去前，看到了白夜最的消息。

「別急著拒絕我，你我之間，也吃不了幾頓飯了，就當是憐憫我吧。」

葉聞刪除了已經寫好的話，選擇重輸入、發送。

「我以為，你是很不希望我憐憫你的。」

「我很想和你一起吃個飯。」

「Ben也在？」

「他學校有事，今天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