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玉霏握著扇子,給了沈醉一個栗子,「是這個世界瘋了。」
沈醉也顧不得被打了,握住玉霏的手腕,拉到了何隱面前,著急道:「快,你看看?」
「身體正常。」何隱把脈,接著說到,也看向了君子酬。
「人總歸有那麼一兩天會這樣。」君子酬低聲解釋道,「我什麼都沒幹。」
除了被迫聽心,他什麼都沒幹。
總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
「算了,剛才大祭司說那個印記要成年才能做,不然所用的藥草材料會損害人的健康。」李澈擺了擺手,道,「難怪來思身子骨弱,那時候總要我照顧。」
「是啊,可惜,我還是沒有救下他。如果我早點知道這件事,知道印記的用料就好了。」何隱嘆息一聲。
沈醉點頭,簡清輝點頭,兩人對視,別開了臉。
總覺得氛圍好奇怪啊。
玉霏搓了搓手。
「外面冷,先回去吧。」君子酬順勢把外袍披在了玉霏身上,往前走去。
玉霏攏了攏外袍,撅著嘴跟了上去。不得不說,眾人里還是君子酬靠譜而且脾性溫和。
「回來了。」大祭司招了招手,「我這邊房間有限啊,就三間客房。」
簡清輝還在門外,聽了這話,面向了他們年輕的聖上:「國不可一日無主。」
「我……你……」李澈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想拉上何隱,又想起何隱有救治黎民百姓的重任在身,恨恨收了手。
「走就走。」李澈扭頭去馬廄牽馬,又看向了簡清輝,「你不走?」
「我和大祭司還有點事要談。」簡清輝一臉清高,快融進了冰雪裡。
凎。李澈咬牙又無可奈何,甩袖就走。
三間房,這怎麼分?
「我要單獨一間。」簡清輝和何隱竟然同時開口。
君子酬已經撈了玉霏,沉聲道:「我們兩個一間。」
沈醉一臉懵地站在兩波人中間,看了看他的大舅子,最終還是看向了另外兩人,道:「你們一人一間不厚道啊,分我一點地。」
「抓鬮。」這邊玉霏甚至都團好了紙,點了點沈醉,「你來,抓到誰和誰一間。」
這做法公平公正,聽由天命,沒人反駁。
沈醉憑感覺一抓,接著攤開了紙,紙上一個大字「簡」。
簡清輝見狀,則攤開了另一張紙,寫著「何」,看來沒出老千。
「姓簡的,不幸啊。」沈醉嘖了兩聲,伸出胳膊就要攬住簡清輝,被簡清輝一個閃身躲開了,差點跌到地上去。
夜間,風雪交織起舞,沈醉一陣掌風,直接關了簡清輝面前敞開的窗。
他坐在床邊,問道:「你不冷啊?」
「冷。」簡清輝答到,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指尖上融化了的雪花。
他從未見過如此景色,但此番怕是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