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太子先是去太子妃处,好歹现在知道太子妃怀孕了,是要安抚两句。
“殿下今日可累着了?”
“是有些。”
太子妃见他态度冷淡,半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重视,面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下去。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殿下,妾身怀了殿下的孩子了。”
“孤知道。”姜靖川看着她的肚子,眼神意味不明道:“孤记得,太子妃的平安脉是半月一次,怎么给你请平安脉的那个太医,竟是都两个多月了还没诊出来吗?”
太子妃脸色瞬间就白了,眼眶微红,“殿下这是在怀疑妾身吗?”
忆起这些时日生的事情,她心中委屈,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姜靖川向来是个冷心冷情了,目前为止,除了涂清予,还没有谁的眼泪让他心软过。
他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太子妃哭完,然后道:“既知这个孩子来之不易,那便好好护着。”
“如今日这般的事情,孤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他没有说怀疑不怀疑,而是直接认定了,她今日就是故意的。
本来还想宽慰几句,又被太子妃哭的心烦的姜靖川,不过寥寥数语后,就出了宜春殿。
等回到琼华殿的时候,涂清予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人,笑骂一声,“小白眼狼。”
本来还想就着今日的事情好生同她闹一闹的,可如今人都睡了,还有什么好闹的。
从宜春殿走回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想通了。
皮相乃是爹娘给的,自己不也是因为她绝美的容颜先喜欢上的,不是吗?
说是这样说,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将人抱的更紧了。
两日后,太子妃的父亲越国公兼丞相在与皇帝议完事儿后,有意无意的提起自己的女儿。
皇帝以为他是许久不见太子妃,想自己女儿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城阳公主也许久不曾进宫来了,理解他的这片爱女之心,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如今太子妃怀有身孕,锦之也可让国夫人多多递牌子进宫,陪陪太子妃。”
“臣也正想这件事儿呢,哎呀。”越国公面上感慨,“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啦,殿下总算要有孩子了。”
“可不是,这几年朕是日也忧心夜也忧心。”皇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瞧瞧朕这头华,至少有一半是为太子生的。”
“这为人父母的可不就是这样。”他状似无意的提起,“前些时候臣还与老冯聊起了家中儿女事儿,他也正为自家小女儿忧心呢,说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神色有几分懊恼,好似自己不该在皇帝面前说起这个一样。
皇帝瞬间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这老东西,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旁人那说一半留一半的样子,咱们君臣这么多年,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越国公笑道:“臣看圣上是想看热闹吧。”
老皇帝:“朕便是想看这个热闹了,你越国公说是不说?”
“也不是臣藏着掖着,实在这事儿说出来好像对谁都不太好。”他看着皇帝好奇的眼神,最终叹道:“也罢,便与圣上说说,说不定还能帮了冯骁那老匹夫的忙呢。”
“哦?”
“老冯,前些日子来同臣说,他家那小女儿到了年岁了死活不嫁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