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怡相当惊讶,捂着嘴道:“还能这样?”
“可不是吗?”陈星儿摇头道,“去年秋收时我还见过那个阮香云呢,人看上确实疯。没想到,连那么疯的人都有人跟她结婚,真是……”
陈星儿默默地感叹着,像她这样正常的姑娘,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呢。
怎么那么一个又疯,脑子又拎不清的,就这么快结婚了呢?
不过,想到那边的没见识又没文化的某些村民,她也就闭嘴了。
或许,阮香云嫁给了当地村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
宁心怡此时低着头,眼神闪烁,心中翻腾。
这个阮香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又被什么人穿了?
从她再一次被送走后,自己就没再关注过此人,一个失去了女主光环的人,跟普通人一样。而面对普通人,她当然不会怕。
就像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一样,没有金手指,你我都一样,该怎么处就怎么处。
但是,听陈星儿这么一说,阮香云身上似乎又生了些什么,就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好是坏了。
唐铭很自然地握上了宁心怡的手,问:“那个阮香云身在农场,应该也能参加高考吧?”
陈星儿道:“应该能吧。农场里面的人听说大多都能参加,就连我们村里那些下放到农场里的年轻人都参加了,何况是农场里面的人,又不是劳改。”
宁心怡道:“确实,我记得阮香云被我们那边的大队长送走时,没说是去劳改。”
“就是吧,我去年冬天考试的时候,没见到她。今年再次考试还没见过,可能她不愿意考吧。”陈星儿说,“也有可能又犯错误了,谁知道呢,我见她的那会儿,这人看上去神神叨叨的。”
“这人身上确实有点儿奇怪。”宁心怡斟酌着说,“你那个朋友现在回城了吗?”
陈星儿摇头,“她又没考上,说是明年继续努力,应该就能考上了。”
宁心怡安慰道:“那应该也快回城了。小陈啊,你能帮忙再问问阮香云的事情吗?
说起来我跟她也算是同乡,虽然不是同一年下乡的。有些年没听到她的消息了,这突然听到,总觉得是个事儿。”
陈星儿道:“宁姐,说啥同乡不同乡的?跟我一起下乡的那几个同乡,哼,都不是啥好东西。
你呀,就别在意这人了,能被大队长送走的人,能是啥好人?”
这姑娘不愧是在东北待了好几年的知识青年,说起普通话来,都带上了东北味儿。
“呵呵,是啊。”宁心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父却是不满地说:“星儿呀,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哼!”陈星儿瞪了她父亲一眼,“那你是没碰到恶毒的人。我不跟你说了。
宁姐,我回去就给我那朋友写信,收到信后我再给你写信,怎么样?”
宁心怡当然乐意,很大方地拿出瓜子儿来,“来,吃瓜子儿。”
两人又叭叭说了好久的话,直到肚子饿了才结束话题。
陈星儿父女二人也是坐到终点站的,跟宁心怡两口子还挺合得来的。
有人聊天,这一路上倒也不无聊,就是唐铭没法进空间干活了。
宁心怡也只能在休息时,心神进入空间给那些家畜们喂食。
饶是她的心神这些年壮大了不少,到了站后也很是疲惫。
“等下车了,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觉。”宁心怡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